“太子殿下,先皇駕崩,您一定要堅強起來啊,一定要趕快處斬兇手,以正風氣啊。”一眾大臣都身著孝衣,跪在東宮殿前哭訴著。
“殿下,您怎可將主審交給沐建中啊,這於情於理都不合啊。”有一位大臣爬到了殿前的臺階前面,對著裡面的玉承允大聲哭訴著。
身著麻布素衣的玉承允頹廢得坐在凳子上面,右手支撐著額頭,一臉的愁容像是解不開一般。
這些大臣已經在他殿前跪了許久,徹夜的哭喊,求他嚴懲燕王妃,為先皇報仇,可是沐建中那邊調查的結果卻是一點進展也沒有,這怎能讓他不愁思。
“殿下。”一個身影悄悄出現在了玉承允身後,淡淡的說道。
“先生,事情變得難以收拾,依你之見,我現在該如何處理?”玉承允沒有抬頭,只是淡淡的說道。
“殿下,朗華這邊毫無線索,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對王妃最不利的就是小太監的證詞,當時也確實只有他一個人看見王妃和陛下單獨相處。”
“本殿何嘗不知,只是那個小太監在事發之後,已經不幸在牢中被人投毒而死,現在唯一的目擊證人也死了,雲兒恐難脫身了。”玉承允抬起頭看著無為說道,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
“這連環陷阱當真無法可破了?沐建中那邊怎麼說?”玉承允趕緊問道。
“沐大人一直在盡力周旋,為我們爭取時間,現在已經轉移了別人的視線,正在故意嚴查小太監被毒殺的事情。”
“他倒是聰明,懂我的意思,看來這人雖然選的兇險,但是至少還有一顆玲瓏心,只是外面的這些老臣。。。”玉承允抬頭看了看外面,嘆口氣說道。
“殿下,有一法不知您想不想聽?”無為行禮說道。
“先生,此時此刻,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但說無妨。”
“先皇之死過於蹊蹺,我們都深知王妃的為人,斷不可能做這件事,透過種種跡象,也可以看得出朗華之計的毒辣,此計不僅能在朝野掀起顯然大波,也能離間殿下和燕王之間的親密,但是他算漏了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無為輕輕笑了起來說道。
“兇手。”玉承允被無為提點,不禁笑了起來說道。
“小太監已死,既能指證王妃,同時也能為王妃洗清嫌疑,此乃百密一疏。”
“先生,我認同此法,你便去與燕王商量吧,此時我不與他聯手,更是阻止不了外面的那些迂腐之臣了。”
“是。”無為向玉承允行了一個禮,然後退出了房間,從密道離開了。
“我不同意!這個方法實在是過於兇險,萬一頂替之人臨時變卦,或者不甘心赴死,對太子,對我,對雲兒,甚至是對沐建中,都是致命的問題。”玉明澈聽到了無為所說的這個方法,不禁大喊了起來。
“大哥,此時此刻,你竟然還在擔憂這些?雲兒的命不應該是最重要的?原本我們是想拖延時間抓住朗華,為陛下昭雪,可是現在一群老臣在逼迫太子,他又能撐到幾時?雲兒又能撐到幾時?”無為有些失態的大聲喊了起來。
“師叔,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這事關重大,我們需要謹慎一些。”玉明澈被無為這樣一喊,不免有些心虛的說道。
“大哥,大是大非面前,連玉承允都可以放下成見,只為了保住雲兒一命,但是你卻躊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