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夕雲折頭和成昊拉雅匯合的時候很是順利,她到的時候,成昊已經將漣王手下的那群廢物基本處理乾淨了。
就只剩下漣王居住的那個內宅的守衛了,據說都是漣王自己培養的暗衛和殺手,高手如雲,對漣王忠心耿耿,寸步不離。
幾個人蹲在宅子外面的馬圈裡面,捂著鼻子商議攻進去的方法,沐夕雲靈機一動,招呼兩個人趴了過來,在他們耳邊耳語一陣,幾個人都捂著嘴笑了起來,然後又立馬捂上鼻子,因為馬圈實在是太臭了。
深夜時分,漣王的住宅門口出現了一位身著白色長裙,帶著白色紗巾斗笠的女子,守著的暗衛全部都緊握住了手裡的劍。
就在他們想要對那個女子出手的時候,只見一道白影在人群中穿來穿去,瞬間所有人都倒地了,他們的脖子上面都有細細的刀痕,但是全部都已經斃命。
白衣女子對著夜空吹了一個口哨,又出來兩個黑色的身影,幾個人點頭示意一下,分成三路往內院的方向而去。
成昊的身手自然是不用說的,以前的柔弱有一部分是裝出來的,拉雅是遊牧民族的公主,使得一手好刀法,那把彎刀在她的手中就如同天上掛著的明月,閃亮也寒冷,沐夕雲更不用說,白色的身影在暗衛中間穿梭,卻沒人一個人能傷到她分毫,而腳下倒下的人卻越來越多。
三個人最終在內院門口匯合,往後望去一片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沐夕雲白色的衣衫已經沾滿了飛濺的血滴,她朝拉雅使了個顏色,拉雅點了點頭,拿出訊號彈往天上放去。
成昊使勁推開門,卻看見漣王玉明弘安穩的坐在凳子上面喝著酒,旁邊倒著那個側王妃的屍體,雙眼睜著,胸口的窟窿,還在泊泊的往外流著鮮血,說明剛死不久。
“別看了,我殺的,背叛我的人我留不得。況且他以前的了我不少寵愛,更是不應該背叛我。”玉明弘笑著喝了一口酒說道。
“漣王,你束手就擒吧,你的人全部都已經被我們剷除了,再也沒有人能夠保護你了。再說你做了那麼多禍國殃民的壞事,更應該和我們回去接受應有的處罰。”沐夕雲扯下臉上的紗巾後,對著玉明弘說道。
“困獸之鬥,猶如自傷,我早已經看透了這個時局,又何妨多幾條人命。”他再倒了一杯酒喝著。
“你把錦城的所有百姓當做了人質,作為一個皇族,你沒有以百姓民生為己任,反而視他們如同草芥,別說是漣王,你枉為一個人!”拉雅也對著漣王大吼道。
“視百姓如草芥?哼,你們以為滿口仁義的人只有他玉明澈嗎?我也可以!如果不是他和玉承允聯手對付我,我會有今天?論起仁義,我不輸他們分毫!你以為現在的陛下坐上這個皇位是因為什麼?都是因為他們當年殺害了我的母妃,設計讓先皇厭棄於我,我就問你們,我該不該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漣王繼續對著他們幾個人大聲說道。
“這麼年,我忍辱偷生,逢迎陛下,恭敬太妃,可是我得到了什麼?!我還不如他玉明澈,剛回到皇城就撿了箇中書令噹噹,我的才能輸給他嗎?錯!因為他比我蠢,但是皇帝和太子就是需要他的蠢,如果他早能知道,說不是我們兄弟兩個聯手,這個世間早已經換了天!”
“玉明澈被陛下重用是他從來沒有想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像你處心積慮想要得到那個皇位,不惜殺害了多少條生命,還聯手天元國的皇帝,蚩吳族的成鐸,你可知道戰爭死了多少百姓?”成昊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還有麗貴妃,她為了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在她出事之前,你竟然丟下了她自己跑了,讓她敗露,不得善終,還連累了六歲的小皇子,你於心何忍?!”沐夕雲也說了起來。
“阿蓮,哼,阿蓮,對了,你們叫她麗貴妃,是啊,她是深愛著我,我也深愛著她,可是就是你們的皇帝陛下,見到了阿蓮的美貌就活生生將她從我身邊搶走,你可知道失去阿蓮的那些日子,我哭泣了多少個夜晚?!我那時才明白,人必須要有最高的位置,才會有最大的權力,那麼才不會被別人搶走心愛的東西!”玉明弘聽到了麗貴妃的事情,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大聲的說道。
“可是,最後呢,你還不是丟下她一個人跑了。這就是你的愛嗎?淺薄無情!”沐夕雲笑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