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深的時候,趁著四下無人,一輛馬車來到燕王府門前接上了玉明澈和沐夕雲,直奔皇宮而去。
雖然披著披風,但是沐夕雲從縫隙中看得清清楚楚,那個前面領路的是人是皇帝陛下的貼身太監和公公,這樣說來也許正是玉明澈說的情況,皇帝陛下的病已然沉重。
跟著和公公在皇宮裡面行走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和詢問,這倒是讓沐夕雲覺得有些緊張,只是握了握身邊玉明澈的手,而他也更重的握了握她的手,似乎在告訴她不用害怕。
感覺走了很久,終於到了皇帝陛下的寢宮,今夜竟然沒有一個人值守,他們跟著和公公直接進到了陛下的臥床旁邊,沒有其他人守在陛下身邊,只有太子玉承允一個人。
“四皇叔。”他看見玉明澈和沐夕雲,抬頭趕緊喊了他,沐夕雲看見他的眼中充滿了血絲,應該是很久都沒有休息。
“太子殿下。”玉明澈雖然是玉承允的叔叔,但是他是太子,禮數上他從來都沒有少過。
“四皇叔,你總算來了,父皇,父皇他。”太子拉著陛下的手聲音開始顫抖。
沐夕雲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走到陛下床前看著他消瘦的面容陷入了沉思。
“雲兒,你幫皇兄看一下吧,現在這個局勢,皇兄不能有事。”玉明澈也走上前來說,而且還趁著玉承允和和和公公沒有注意的時間緊緊握了握她的手。
他知道她一定能救皇帝陛下,她可是身負神力的九尾白狐,只是就怕她治病的方法不能為凡人所容。
沐夕雲坐在了床邊,看了一眼太子玉承允,他含著眼淚報以一個感謝的微笑,她也對他笑了一笑,便拉起了陛下的手腕。
哪有女子直接碰觸陛下身體的,和公公本來已經準備好了診脈的懸絲,卻沒有想到這燕王妃直接上了手,趕緊準備上前制止他,卻被玉明澈和玉承允兩道嚴厲的目光止住,便嘆了一口氣退到了後面。
沐夕雲摸著皇帝的脈搏,時快時慢,時輕時重,著實奇怪,像是心脈時有時無,時強時弱,她終於知道了為何皇帝病重那麼多太醫卻束手無策,因為這種脈象連她沐夕雲都很沒有見過。
輕輕翻開了皇帝的眼皮,看見了白色的眼球中覆著一層黃色的渾濁物,且口氣汙濁,呼吸聲也濃重雜亂。
拉開他領口的衣服,看見他脖頸上的那根血管,已經如同纏繞在枯枝上的藤蔓一般,經脈分明,粗重彎曲。
她看了一眼旁邊焦急的玉承允,那張清秀的面容掛著還沒有乾的淚痕,沐夕雲有些不忍心說出實話。
慢慢的走下了床榻,她用眼神告訴了玉明澈病情的嚴重,可是玉承允也走了過來低下眼簾問道
“燕王妃,我父皇的病?”
沐夕雲的臉上露出了難色,她看了一眼玉明澈,他也朝他點了點頭,便對著玉承允說了起來:
“陛下這是邪氣入了心脈,導致了心脈不穩,現在已經連累了其他臟腑,這病來得兇猛,對身體的傷害也頗深,故而現在無解之法。”
“無解?當真是無解?”玉承允看著沐夕雲,聲音有了些顫抖。
“太子,您也別誤解我的意思,我說的無解是暫時想不到是何種邪氣入體,可能是寒氣,也可能是火毒,總之在沒有找到之前這沒有破解之法,但是我可以用藥緩解症狀,保陛下一時無憂。”想到可能是玉承允對自己的話有了些誤解,沐夕雲趕緊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