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那城中的醉仙樓,這個曾經聊城最繁華的酒樓,此刻人煙嫋嫋,已然沒多少人進出,此刻外面圍了一圈穿著和服腰間別著武士刀的日本武士。
“記住我告訴你的!”一旁的佐久間突然在他耳邊說道。
劉松鄭重的點了點頭,那些倭寇看到他來都是放他進去,一看就是明白是提前說好。
他帶著佐久間走到了酒樓內,此刻裡面一陣難言的壓抑氣氛,空氣中都帶著一股冷意。他隔著老遠就聽到裡面的談話聲。
“大人,我們投降吧,面前的明人都是魔鬼,我們的戰士會死光的!”
“他們有鬼神的相助,那群女魔頭她們刀槍不入,根本就是八歧大蛇的轉世!”
“還有那群戰士,他們身中十幾刀已然能夠戰鬥,他們不是人,正常人中兩刀就會失去行動能力,他們中十幾刀二十幾刀依然會向我們的戰士進攻,大人,你看到過那種鏡景象麼?一群根本殺不死的人。”
坐在主座的丹羽孝希臉上帶著一絲凝重,聽到自己屬下的報告,他可以想象道今天的戰鬥有多麼慘烈,明軍有多麼的兇殘,他頓了頓,看著滿武內的倭寇頭目,道:“諸君我們不可以投降,明軍也絕對不會接受我們的投降,投降只有死路一條!只有戰鬥,戰鬥才有活下來的希望。”他甚至此時已經沒了退路,投降死路一條!
踏踏踏—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那劉松,他剛進來屋內一眾倭寇目光都是看來。
“劉君你來了!”丹羽孝希神情中帶著笑意道“我今天帶你來就是想專門為你道歉,昨天是我士兵不對!”他說道,這番做是做給沿海家族看的,他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之後他會給這劉松大筆利益,希望能夠降低這件事情的影響。
“大人不必了,我已經背叛了明人,是明人的叛徒,已經沒了回頭的路,妻兒死去正好讓我了卻在明朝的一切,只希望大人日後在日本為我安排好以後的生活就可以!”柳松說到,語氣平淡,全然是按照一開始佐久間告訴他說的。
丹羽孝希聽到後那眉頭一鬆,眼睛一眯,道:“是,劉松,只要你跟著我們,日後定然不會虧待你,劉君請坐!”他說道,果然這人就是一個見利忘義的人,為了利益出賣同胞,同樣為了利益,可以放棄仇恨。
一屋子的倭寇都是看來,看著這個劉松,他們知道他的身份,放他們進城的明人漢奸,眼神中都是怨恨,要不是這個人我們早就安全回到日本了吧,怎麼會被這支軍隊困在這裡!
“這位是?”丹羽孝希眼神奇怪看著一旁的佐久間眼神中甚是奇怪。
“在下是日本薩摩藩的浪人,早年來到明國求學,卻被奸人陷害,被劉君救了,他看我刀法精湛,便讓我跟在他身旁幫他做些事情,昨天我卻是和另外一群兄弟去比鬥,唉!”他嘆了口氣。
“你說你是來明國求學?”丹羽孝希眉頭皺起,那一旁的燭光照在他的臉上,帶著一股冷色,他顯然是對面前佐久間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他突然覺察到了不對的地方,太巧了,為什麼這麼巧,來到明朝正好遇到劉松,正好昨天不在?他心中不免對兩人身份產生了懷疑。
“在下是薩摩藩人,又跟師傅學習柳生新陰流刀法,跟隨師傅學藝多年,想來大明領教大名劍術!”他抱拳道,堅毅的臉上全是冷漠。
“哦?”丹羽孝希神色奇怪,又問了他幾個薩摩藩地方的風土人情,這佐久間對答如流,他奇怪了,非薩摩藩人是不瞭解這些事情的,莫非他真的是薩摩藩人,看來應該不是明人細作,他還是帶著懷疑,道:“你來演練一下你的刀法。”風土人情或許可以透過詳細的考察獲得,但是日本各流派的武功卻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
佐久間拔出自己雪亮的武士刀,武士刀飛舞之間,劃過一片片寒芒,他身形皎潔,手中武士刀亦是飛舞,精煉的動作,卻給人一種濃厚的殺氣。
“是柳生新陰流!”一旁木造勇人眼神中帶著光芒,道:“我見過,這確實是柳生新陰流,非練了十年沒有這種水平!”
一眾倭寇頭目都是看的痴迷,被這精湛的刀法折服。
丹羽孝希點點頭,神色舒展開來,此人定然是自小在日本長大,不然不從小練習不會有這種刀術修為,而且大明日本互不往來,不可能是明人過來偷學,已經排除了明人的可能,要是明人細作怎麼會這個刀法,又怎麼會對薩摩藩如此瞭解,不僅排除佐久間的嫌疑,同時也排除了這劉松的嫌疑,他笑道“劉君,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