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禮輕誰跟你談情意重?
如不是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他怎麼可能,把如此心肝寶貝拱手送人。
然而,此刻不是肉疼的時候,辦正事要緊。
“蘇伯爵理應聽說了,昨日早朝之事。”
皇帝禪位之事,已經是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王國舅如此問,似乎略顯廢話。
蘇言奇怪地看著王國舅,沒有言語,只是默默地輕輕點一點頭,等著王國舅繼續往下說,看看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昨日進宮,皇上親口對我說,他已決定,今日早朝之時,擬旨昭告天下,禪位於攝政王。”
王國舅說這話時,蘇言彷彿能從他眼睛裡,看到無盡的哀傷與憂愁。
這個訊息對蘇言來說一點也不意外,他早已猜到,就是這一兩天的事。
禪位之事,還不是攝政王與那些士族門閥,想如何便如何。
說是皇帝的決定,只不過是最後的一點尊嚴。
當然,蘇言是不會輕易對國事,予以置評的。
禍從口出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這樣風雨飄搖的時候。
“國舅爺所說,與這小玩意有何干系?”
“實不相瞞,蘇伯爵應該明白,皇上禪位後,我們王家肯定是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王國舅嘆息道。
他心裡很清楚,不打消蘇言的顧慮,這鬼精的小子,是不可能幫忙的。
“不知我能幫上國舅爺什麼忙?”蘇言可沒有耐心聽王國舅訴苦,不由地問個明白。
很顯然,小玩意加上這些話,王國舅是來求幫忙的。
“我聽說,蘇伯爵從監察府的大牢裡,把東南船運商會的人給保了出來?”
聽聞王國舅如此說,蘇言不禁心裡咯噔一下。
我保出喬德文他們,並不是什麼秘密,王國舅能打聽到一些訊息,並不奇怪。
不過,這個王國舅不會天真地以為,我能在攝政王那裡,保住他們王家吧?
那樣還真是太抬舉我了。
雖說我能在王爺面前說上幾句話,那也是有前提條件的,不能觸動王爺的利益。
再說,這事可不是一顆夜明珠就能解決的。
“紅衣衛已查明,喬會長他們是被冤枉的。”
蘇言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保全喬德文他們的事。
同時,蘇言給王國舅隱晦地,透露了這樣一個資訊:一切都是攝政王說了算,你的事,我可幫不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