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止又帶著林牧潔回到了賽場上,她一眼就看到了朱金頹廢的坐在地上,兩隻手無力的開啟,駝著背耷拉著腦袋,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越看越覺得他可憐,她拿著剛換出來的銀票快步走到他面前,並把東西擺到他面前。
朱金還在為塗止和林牧潔的離開而煩惱鬱悶呢,這比賽才剛開始幾天?他剛有點收入,那兩個傢伙就不告而別了,且看樣子應該是不會回來,那他前期賠進去的錢豈不是賺不回來了?
哎呀,他也是苦命啊,想著大賺一筆,沒想到反而賠了進去,伸手往大腿上一拍,朱金的嘆氣聲越飄越遠。
咦,這是什麼?眼角餘光察覺到自己頭上似乎有點東西,他把投稍微往上抬一點,就看到了他夢寐以求的銀票。
“這是給我的?”朱金雙眼放光,手伸出去就想把東西拿過來。
剛碰到它,彷彿手碰到了烈火一般立馬又收了回來,他趕緊站起來,伸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謹慎的看著眼前的林牧潔和塗止,謹慎的問:“你們是誰?”
林牧潔手都酸了才等到她這一句話,她乾脆把銀票塞回自己的口袋,這讓朱金的眼角忍不住抖了抖,早知道如此,他先把銀票收了再問也不遲啊。
“我們是讓你虧了錢的那兩個人的親戚。”
朱金一聽,火氣立馬就上來了,他手一伸,不客氣說到:“把剛才的銀票給我。”
林牧潔本來是想把銀票給他的,但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她反而不想那麼幹脆的把銀票給他了。
她兩手在胸口上一抱,下巴微微抬起,睥睨著他,道:“憑什麼?”
對啊,憑什麼?讓他血本無歸的是那兩個人,不是她,總不能因為她和另外兩人是親戚,他就讓他們背這個鍋吧?
可是,不讓她背,他又找不到另外兩個人,誰負責他損失?
他快速的想了想,不行,他不能平白無故就損失了那麼多的銀子,總得有個人負責。
“憑什麼?憑你……憑你是她的親戚,她讓我虧了那麼多銀子缺一聲不吭就走了,我的損失只能你來負責。
不然,你如果能把你的親戚帶回來也行。”話是說出來了,但越說越小聲,顯然他是心虛的,但又不想自己承擔那個損失,只能做一些口是心非的事。
“是她讓你虧銀子還是我?”她說出這句話時有點心虛,稍微往塗止那邊看了看,發現他面帶笑容看著自己,她尷尬的笑了笑,收回視線,煞有介事的看著朱金。
“不說話了?知道自己不佔理了吧?”
“我,我……”朱金看了一眼,在她嚴厲的眼神下,他一屁股坐了下來,重新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的看著地面,嘴裡喃喃自語著:“虧大了,虧大了。”
“其實也還沒到虧大了的地步。”
什麼意思?朱金猛地抬頭,一雙無神的雙眼瞬間迸發出精光,這前後的巨大反差讓她不禁後退一步,不是說他很有錢嗎?怎麼還會因為這點錢而面如死灰的?
“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說我那親戚是不聲不響的離開了,但你不是還在嗎?可以繼續把比賽辦下去啊。”
對啊,他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朱金頹廢的臉重新煥發了活力。
“可是,我要怎麼收尾?”總不能一直辦下去,辦到猴年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