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的突然,加上她也不知道未來婆婆已經不在人世間了,所以林牧潔只好在墳頭附近摘了一些野花過來,整整齊齊的擺在邊上,算是一個簡單的祭拜了。
“塗止,你也真是的,為什麼帶我來之前不準備點瓜果呢,兩手空空的你也好意思。”
“沒什麼好準備的,說不定我孃親都投胎好幾次了,你準備的再多,她也看不見吃不著。”面對林牧潔的責怪,塗止明顯沒放在心上。
既然不在意,那剛才幹嘛還鄭重其事的介紹她的身份呢?真是一隻彆扭的臭狐狸,暗地裡白了他一眼,她也懶得再跟他說話。
將墳頭周圍的野草扒光,再把鮮花擺上,一切都準備好後,林牧潔對著她簡單的拜了拜,之後在他旁邊坐下來,問:“塗止,你剛才說了你爹和你孃親在一起的時候,你爹會遭受天雷的懲罰,那你是半妖,受到的懲罰會不會少一點?”
“不知道,可能會比較少一點吧。”躺在草地上的塗止盯著頭頂上那片烏雲,有點心不在焉。
少一點好啊,這不就說明她和他之間的相處,不會像他爹他孃親那樣坎坷。
“那天雷打到身上會很痛吧。”畢竟那是雷,隨便一點點,就能把人轟城渣渣。
塗止翹起二郎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道:“不知道,我又沒有被轟過。”
“那你爹被雷轟過之後,會怎麼樣?”
“不知道,我已經想不起來這個人了。”他很小的時候,雖然聽過不少的雷鳴聲,但是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他被轟的場面。
等他再長大一點,他就沒有再見過他了,是離開了還是死了,他都不知道,問過孃親,只不過她每次都沒正面回答他問題,而是讓他徹底忘了這個人,他不明白,相愛的兩人為何會變成這樣。
但既然孃親不讓他問,他也就不問,省得讓她傷心,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孃親嘴裡會突然冒出幾個他從來沒有聽見的詞,還市場會對他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比如愛一個女人,就要一輩子對她好,不許三妻四妾,又比如男女平等,以後不管妻子給他生了男孩女孩,都不許嫌棄等等。
見他走神了,她兩手撐在地上,身體稍微往他面前靠,兩手捏著他的下巴,一臉擔憂問道:“那,你會不會怕天雷落在你身上?萬一天雷讓你很痛苦,你會不會後悔和我在一起?”
他沒有拿來她的手,相反他很享受,他把雙手枕在頭腦勺,支支吾吾回答:“我當然怕了,不過不後悔。”
“切。”她鬆手,表面上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但心裡卻是十分的得意。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轉過臉來一臉緊張的問:“那,我也會受到懲罰嗎?”
他回神,看著她那張略帶驚慌的臉,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回:“傻瓜,當然不會了。”
他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一用力,她便倒在了他的身邊,兩人的身體緊挨著,她想要坐起來,不然多尷尬啊,但他不讓,她掙扎了幾次,只好作罷,心想,兩人都已經確定關係了,她幹嘛還要害羞呢,盡情的享受就對了。
看她終於不再掙扎了,塗止的心裡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還好她沒固執到底,不然他就糗大了。
嫌兩個人挨的還不夠近,他又往她的位置靠了靠,側著頭看著她的側臉,繼續說到:“你想想啊,我媽是肉體凡胎,如果她也要遭受天雷的話,早就灰飛煙滅了,哪來的我?”
對哦,她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她眼睛一亮,一轉頭,就看到一雙明亮的眼睛盯著自己看,而她的紅唇和他的嘴巴不過相隔了幾厘米,只要她再稍微動一下,兩人或許就能親上去了。
她愣了,反應過來後,臉立馬紅了,連呼吸都變得緩慢。
他也同樣如此,一張原本就妖孽的臉因為紅暈而多了幾分可愛,他稍微抿了抿唇,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衝動,讓他想要親上那張鮮豔欲滴的紅唇。
就在他準備行動的時候,林牧潔先反應過來,她伸手把他的臉推到另一邊,紅著臉說到:“太近了,離我遠點。”
被赤裸裸的拒絕了,塗止心裡有點悶悶的,難道是他還不夠好,所以她才遲遲沒有接受他麼?他摸了摸被她接觸過的地方,發現那裡有點溼,他才想起來,她摸他的臉的時候,掌心是熱的,還有些汗水,這是不是說明,她的內心遠沒有她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
他又轉過頭去,對著她傻傻的笑了。
她因為他這笑容,尷尬的把頭撇了過去,心想,她可是來自現世界靈魂啊,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這會兒居然因為一個男人的笑容而害羞,這還是厚臉皮的她嗎?不行,她得把她以前的不要臉給找回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快速轉頭,發現塗止還在對著她傻笑,她對他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這讓他後脊背一涼,還沒想清楚她要幹嘛的時候,一張櫻桃小嘴就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