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落一別扭地嘟囔了一聲,見落三不解地看著他,他臉頰微紅,撇過了頭。
“那你臉紅什麼?生病了嗎?”
說罷,落三狐疑地伸手摸了摸落一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
“沒有啊,很正常啊。”
哪想被少女這小手一觸碰,落一的表情就變得更奇怪了。倒吸了一口氣,落一噌的一下蹌蹌往後退去,望著落三,欲言又止。
最後只很不爭氣地撂下一句“保重身體”,便是落荒而逃。那提起的身形,腳剛跨上那瓦頂,就被絆了一下,跌落地間又迅速爬起,頭也不回地狼狽離場。
逗得身後的心儀之人,滿目溫柔,這周圍的雪景,只為襯托出那一個他。
“呆子。”
落三笑罵了一句,垂眸盯著掌心的那枚洗髓丹,深吸氣,轉身入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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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破曉,光禿禿的枝丫上被厚重的白雪覆蓋,就連宮中的紅牆也是染上白茫茫,人置身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人的心境也寧靜不少。
然後……
“臣惶恐啊!皇上!”
金鑾殿內突然傳來的一聲急喊,打破了這份寧靜。白雪也好似被驚到了一樣,枝丫抖動了一下,把那厚重卸了下來。
鳳陽帝撐著臉,坐在那龍椅上一臉倦意地看著底下跪著磕了又磕的人,那是直把自己當成了廟裡供奉的那些神明瞭。
鳳陽帝打了個哈欠,眼瞥到下首坐著膩歪在一起的鳳琰和蒔泱,嫌棄地撇了撇嘴,他把目光移回了那大臣之上。
這是站在邵陽武中那邊的一人,暗衛回覆說是怪自己安排給他的職責不夠重讓他太閒了,抱負實現不了,這才想著要跟邵陽武。
對於這樣的人,鳳陽帝直接遞了個白眼。
“朕說徐偉文吶,你父親給你起的這名字,你整個人是半點沒沾邊上啊!”
要偉又沒有長得多高偉,也沒有什麼豐功偉績;要說文……
嘖,窯子浸著的人,那文,大概只剩下“牡丹花下死”了。
徐偉文戰戰兢兢地跪著,被鳳陽帝這般赤裸地嫌棄也是不敢抬頭多反駁一句,只是不斷地呢喃著“臣惶恐”的。
這時間久了,不單鳳陽帝厭煩了,那回歸了日常的小姑娘,這又恢復了天沒亮就要起床的日常,蒔泱的心情真算不上好的。
某位妻奴剛用吃的哄完,這徐偉文就撞上了這釘子,拖延著下朝的時間,這又讓蒔泱如何忍的?
“嘭”的一聲起身把椅子踢翻在地,蒔泱鼓著腮幫子走到徐偉文的面前,揪著他的頭髮就按在了那階梯上。
“說事。”
哪想被這一粗暴對待,徐偉文就更加有理由耍起了無賴,抬頭怯懦地望著鳳陽帝,“這…這皇上,國師大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