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王鄭毅又把目光移到朱焓的那邊,一掃而過她身旁瑟瑟發抖的四人,委婉道:“即使因為我們內部的原因導致生源都走了,進院,也還是要看天賦資質的。”
他們幾個導師固然有錯,但是要是沒有這幾人的阻攔,他們的弟子也不會被趕走,留下的這幾個……
他並不覺得會好到哪裡去。
“呵。”聞言,鶴稹又是一聲冷笑,扶了扶自己的面具,卻並沒有要應王鄭毅的話摘下面具的必要,他挑了挑眉,說道:“既然如此,你又如何認出阿泱來的?”
“這…實屬這女娃娃的眼睛太過於罕見。”王鄭毅沉聲道,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頭低了低。
“既然如此,那我打贏了你們三個長老,是不是說明,我也可以取代你們的位置了。”
說罷,鶴稹乾脆也不壓制自己的修為了,威壓鋪天蓋地地往對面壓了過去,直逼的那些弟子盡數倒地,又由於鶴稹的刻意為之,那四個導師,無一例外地,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去了。
可憐剩下這幾個長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人倒下,自己卻險些連自己都顧及不了了。
“這,這是大乘期?!”元添忍不住擦了一把嘴角溢位的鮮血,雙膝跪地,震驚不已。
施給他們的壓力,竟是比掌門的更高!
“那不過是你們的標準罷了。”鶴稹不以為然。
事實上,除了這些修煉者,無論是妖還是神祗還是魔,都不屑以這些標準來衡量自己。等到了一定境界,他們就沒有什麼修為高低壓不壓的了。
原本想著得過且過,能忍則忍進院獲得那進秘境修煉的名額,但是面前這三人的嘴臉,讓他回憶起了不好的東西來了。
“天賦?資質?是不是在你們眼中,只要與你們不是一類人的,就都受不了公平的對待!”鶴稹眼中忽的蘊起了一團怒火,威壓,則壓的更重了。
波動將鶴稹的頭髮盡數吹散披揚而起,一旁的朱焓氣定神怡地將蒔泱交代的把鳳琰他們護住,看向那怒意發作的鶴稹,朱焓眸子暗了暗,意念微動,閉眸朝蒔泱傳音了過去。
無論如何,在小主人的意思沒有下達之前,不能讓鶴稹以這種方法解決了。
不過頃刻,眼瞧著對面所有人都被鶴稹僅以威壓就搞得一個個吐血倒地不起,那三個元嬰初期的,尚且還被鶴稹留著一口氣,鶴稹背後的蒔泱,總算是肯睜開眸子,“啪”的一下,把自己的小手拍在了鶴稹的臉上。
空氣,就在此瞬安靜了下來。
就當那兩男兩女都無一例外認為,鶴稹會將蒔泱也給誤傷時,鶴稹眼瞳猛地一縮,強將自己躁動的氣血給反壓下來,經脈被波及的生疼,喉間湧起的腥甜也在不滿地叫囂著他自殘的行為。
可是瞧著那躍到他前面來的小姑娘半點事情都沒有,鶴稹反倒是揚起了笑意,然後不顧一瞬,就意識到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