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鳳琰又好氣又好笑,回頭回抱住小姑娘,捏了捏她鼻子,無奈道:“那泱泱倒是說說,他們有何恩怨可了?”
依他看來,無非就是把祁清瀾給抓了罷了。
聞言,蒔泱又是不出聲了。鳳琰等了一會,就當他以為小姑娘已經是放棄了時,蒔泱倏地把額頭貼了過來。
重瞳一眨不眨地定向他,蒔泱嘟嘴道:“我解釋不清,所以……”
還是讓你自己看吧。
隨即,蒔泱閉起了眸,邀鳳琰一起,淪入了她的往事所探。
畫面轉至一樓閣亭臺,一位溫柔似水,約莫剛是及笄的少女執書坐在其中,身旁還有一位樣貌出眾的男子陪著。
見到這一幕,鳳琰心中不由得震驚了一番。不為別的,只因這男子,正是年輕時候的嶽敏酬,而那少女——
是祁清瀾逝去的生母,初箏。
從前只是聽說,年輕時的祁南北出征凱旋歸來後,帶回來了一位平民之女,名為初箏。
後,便是兩人的琴瑟和鳴,共育一女,之後,初箏因病去世。
只是從沒有人知道的是,初箏和嶽敏酬竟然是認識的,而且關係看起來還很是友好。
看完少女與男子的交談,鳳琰不禁是以為嶽敏酬覺得祁南北是橫刀奪愛,才對祁南北生恨意這一恩怨時,面前的畫面又轉到了別處。
鳳陽十二年春,祁南北出遊救下一女子,名慕晚澄;同年,晚澄竟為初箏好友,將初箏介紹給了祁南北。
加上嶽敏酬,四人乃成為了知己好友,好不讓人羨慕。
嶽敏酬和慕晚澄為青梅竹馬,偏偏妾有意,郎無情,嶽敏酬心悅的是初箏。
但即便是慕晚澄知道了這份心意,對初箏和嶽敏酬的好都沒有變質過,對嶽敏酬更是掏心掏肺,期待他有天能回頭來看看自己。
偏偏,這一天沒有等到,卻等到了初箏和祁南北墜入愛河的事情。身為兩人的共同好友,慕晚澄定是喜悅的,可嶽敏酬,卻是想不開了。
在初箏和祁南北告知關係的那一天,嶽敏酬不管不顧地帶走了初箏,急切地表明著自己的心意。
結果當然是被初箏拒絕了,這一拒絕,反而更加引起了嶽敏酬的瘋狂來,昔日溫和如玉,才華橫溢的公子,這會竟是要對初箏做那強迫之事。
幸好祁南北及時趕到,才沒釀成大禍,而且果斷地跟嶽敏酬絕交,一人帶回初箏回京都發展仕途,一人留在了祁州,在初箏逝世的那一年,當上了這七品官。
而慕晚澄,在看到好好的嶽敏酬變了個人後,便把所有的過錯背在了自己的身上,次年,便因愁緒纏心,心有千千結,病疾纏身,去了。
從那之後,本以為能以死向嶽敏酬致歉的她,反而因她的死,讓嶽敏酬真正步入了歧途,回不了頭了。
嶽敏酬做的這一切,除了要讓祁南北輸得一敗塗地之外,更大的原因,反而是洩憤。
慕晚澄已死,可嶽敏酬的憤恨卻無從傾洩。所以,心理扭曲的他,把這些恨意全部壓在了那些無辜姑娘身上。
嶽敏酬一幕幕的過往在自己腦海中閃過,再度睜開眼時,鳳琰眸中滿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