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搖了搖頭:“不不不,父親別誤會,我只是想給夫君鳴冤,便順手查了當年的那件事,這才知道,審訊的人正是父親。
我還得知,從那之後,你與石運良的性格大變,我很想知道父親當年經歷了什麼,才促使你們會那樣?”
徐韻冷然一笑:“審理一個案子,就能讓人大變性格,你這話更是荒謬絕倫!”
柳凌抬手輕拍了幾下自己的嘴,加以懲罰:“父親教訓的對,我該死,該死,早應該懷疑告訴我實情的人,是在故意誇大其詞,聳人聽聞……對了,父親,你可否聽聞,江湖上流傳於一種易容術。
那個易容術特別厲害,好像並不是平時街頭風聞的那樣簡單,而是用兩個真人的皮互換,血赤呼啦,特別恐怖。
我當時聽了差一點沒暈過去,這死人也就罷了,活蹦亂跳的人,硬生生把皮割下來,嘖嘖,太令人慘不忍睹了。”
“……”徐澤沒有說話,但臉色越來越差,端起水杯,大口大口去喝茶水。
柳凌能看得出徐澤神情越來越緊張,雙手也在輕微地瑟瑟發抖。
突然,徐澤就像發神經一樣,舉起手中的水杯,扔向身旁的兩個婢女。
幸虧兩個婢女機靈,及時躲過了突如其來的災禍。
徐澤並沒有因此放過她們,大聲呵斥:“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嗎?這茶水都這般涼了,還要給我喝。滾!都給我滾!”
兩個婢女全身顫慄,趕緊跑了出去,其中一個膽小的婢女,是嚎啕大哭著跑出去的。
“卑賤的奴婢,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是白養了她們。”徐澤惡狠狠的自言自語。
良久,徐澤又用一種冷厲的眼神看向柳凌:“柳凌,韻兒丟失卷宗的案子,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該怎麼著,我自會處理……我作為長輩,奉勸你一句,還是多關心關心你的父親吧。”
“你什麼意思?我父親不是因為殺害馮開元,而證據不足,已經重新押到了刑部大牢了嗎。”
徐澤用手彈了幾下衣服上的褶皺,冷冷一笑:“皇上下旨,柳賢芳三日後立即到菜市口處斬。”
柳凌大驚失色,整個腦袋嗡的一聲,兩眼發黑:“你說什麼?我父親……父親……”
柳凌的身子一軟,眼看著就要倒在地上,所幸被衝過來的徐韻雙手抱住:“柳凌,你沒事吧?”
田馨媛也湊了過來,關切的問道:“柳凌,堅強一些。”
眼神呆滯的柳凌,欲哭無淚,顫聲說道:“我累了,想去休息。”
“好!”徐韻把柳凌抱了起來,走出了徐澤的小院。
柳凌滿心自責,不停地埋怨自己無能,如果自己破解案子地速度,再快一些,就不會落到這般結局。
三天?
倉促的三天,她實在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