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之前不是沒見過有潔癖的人,但從沒像呂平這般厲害,為何沒有聽二夫人三夫人提起過,難道她們並不知道?
潔癖?
猛然之間,柳凌想起尋找大夫人培育紫菊配方的竊賊,他無論是在新宅,還是舊宅,每翻動一個地方,就必須恢復原樣。
不僅如此,還有他此時地酣睡,顯然是晚上沒有睡好地緣故。
這所有地一切,都在表明呂平與竊賊就是同一個人?
不不不!
呂平與大夫人本為一家人,想要什麼,像大夫人知會一聲便是,何必興師動眾,弄出這麼一大圈彎彎繞繞。
即便兩人的感情不和,只要呂平想得到什麼,在大夫人面前說些好話哄一鬨,多給幾個甜棗吃,女人嗎,一向心軟,再重要的配方,大夫人定不會吝嗇。
或許,呂平費勁心機,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配方,分明與大夫人就是水火不容,也並沒有把大夫人當成妻子看待,反而更想除之後快。
而那日晚上,嚇死奶孃,嚇傻大夫人的人真的是呂平嗎?
僅憑這點,柳凌不敢確認自己的判斷,只能先以此為目標,繼續查下去,等到掌握更多呂平的證據,再加以揭曉也不遲。
……
柳凌與淨空走出院門的時候,迎面碰見登記居住香客冊子的靜慧,。
淨空一看見他,就是一同埋願:“靜慧師兄,你去了哪裡,跨院裡怎可沒有人看著,你可別忘了,廂房裡還有位呂老爺,若有什麼需要,你在那裡還能及時照應著。”
靜慧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看了淨空一眼,雙手合十,朝著柳凌俯身一拜:“女施主!”
柳凌趕緊回禮:“靜慧師父有禮了……對了,靜慧師父先別進去,我還有話想要問靜慧師父。”
靜慧剛剛抬起地腳步,趕緊又收了回來:“女施主請講!”
“呂老爺自從來了,是不是就從沒去過禪堂焚香禮佛?”
靜慧用置疑的目光掃視了柳凌一眼:“女施主,貧僧從不過問施主們的喜好。女施主再無別的事,貧僧還要焚香打坐,告辭。”
靜慧並不想理會柳凌,轉身就走。
“等等!靜慧師父!”柳凌攔住靜慧的去路,“我是呂老爺夫人的侍婢,只因這半年來,老爺精神上受到刺激,好多時候做事都不合規常,夫人擔心,老爺的病情會加重,便讓我來打聽老爺的行蹤,以防出現難以預料的事情,悔之晚矣!”
靜慧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柳凌真誠的臉,這才說道:“第一天來的時候,曾經去過禪堂一個時辰,再之後就一直在廂房裡自己焚香靜坐,只要待夠兩天之後,便會回府。”
“呂老爺從什麼時候成了這裡地常客?”
“半年前,每個月定會來寺院待上兩天。”
一路顛簸,來到寺院,守著禪堂,而只待一個時辰。
待在跨院的廂房裡,明著告訴師父們,他就在焚香靜坐,實則他只是在敷衍別人的疑心,躺在床上睡大覺。
一切的一切,都在顯示呂平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