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沒有逸散,皓玉的身軀並不排斥元氣,她在吸納元氣。
吸納元氣的同時,似乎觸動了皓玉身軀的符文和禁制。
許悠然不但感受到了那一絲絲元氣侵入了皓玉的身軀,更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悸動。
那是一種深深觸動他內心的悸動,沒有元氣接觸的時候,還不明顯。
直到他的元氣,開始烙印皓玉軀體的符文和禁制,那種悸動開始格外明顯。
那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親切感,源自血脈的最深處。
似乎隔著無盡悠久的歲月,祭拜先人時,才會產生的那種血脈共鳴。
許悠然不是沒有見識的人,他殺過無數變異獸,也殺過很多、很多人。
走過地星很多、很多地方,現在甚至跑到了四千兩百萬光年外的三體星系。
可他從未有過這種奇妙的感覺,好像很親切,卻又很遙遠。
他跟父親在一起的時候,二人朝夕相處,哪怕父子情深,卻因為過於熟悉,反而沒有這種親人之間的血脈感應。
或者是有,可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病包子,感覺還不敏銳,察覺不到。
現在發生的一切,感受到的一切,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他無法理解。
可這一切,都在向著對他更有利的方向發展。
這種快速的元氣烙印和血脈牽絆,會極快提升他的祭煉速度。
許悠然的心中,彷彿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他簡直無法置信,不敢想象。
難道皓玉竟然是他的親戚?
這……
這太他麼扯了……
許悠然元氣輸入的那一瞬間,皓玉的內心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種無影無形、莫名其妙,卻又讓她感覺無比溫暖、無比舒適、無比熟悉的力量,湧入了她的體內。
似乎還在跟她的身軀,發生某種她無法描述的共鳴。
力量又強大了一絲絲,卻微不可查。
可那種溫暖和熟悉,讓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人如玉的手掌中。
那是一種好似父親一般的慈祥,將她從矇昧中喚醒,給了她真正的生命。
這種感覺越強烈,她卻看許悠然越不順眼,越想殺了他。
甚至是毫無理由的,就是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