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薄以澤抱住她,“是個夢而已,是你在自責。”
他的聲音低低的,柔得幾乎要溢位水來,“都過去了,晴晴。意外是避免不了的,如果非要怪罪誰,那也是我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你。”
秋天的陽光沒那麼烈,不曬人,顔一晴沐浴在陽光中,渾身暖暖的。
但,陽光再暖,都比不上薄以澤的懷抱暖。
寬肩窄背,胸膛寬厚,給她濃濃的安全感。
她全部的負面情緒,通通被薄以澤安撫,紊亂的心跳也漸漸平緩下來。
顔一晴輕拍薄以澤的後腰,也開始安慰他:“你別總是把什麼錯誤,都往自己身上攬,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是不是嚇壞了?沒事的,我現在沒事了。”
薄以澤沒說話,沒提他那點小心思。
他只是皺起眉頭,猝不及防的替懷裡的小女人,生出幾分不公。
他為公司忙,為江餘現忙,為薄家忙,把自己弄得焦頭爛額。
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僅僅只滿足他自身的貪念,明知道她想他,連讓她看一眼的機會都不給,轉身便重新投入工作中,等著她去公司找他。
這段時間,他對得起所有人,唯獨對不起懷裡的人。
而她呢?
一點不覺得委屈,為了她學習不擅長的領域,不斷的給他安全感。
甚至,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也不指責他一句。
薄以澤從沒體會到,這麼一種被人寵著的滋味。
向來,只有他照顧別人,他從沒指望有人反過來寵愛他。
薄以澤忍不住點評道,“傻瓜。”
這個傻瓜,獨一無二,是老天給他的無價珍寶。
還好,這次車禍沒出什麼大事……
一想到手術室前,醫生幾次告知情況不妙的場景,薄以澤後背生出一片寒顫。
他攬住顔一晴,緊緊的,恨不得嵌入骨血中。
“讓醫生過來瞧瞧,好不好?”薄以澤跟顔一晴打著商量,“檢查一下,我才放心。”
“不好。”顔一晴不想見人,“你再抱抱我,我好想你。”
不是撒嬌,勝似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