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哥兒?”
我對著頭頂筆直的甬道喊著楊臣,透過手電筒的光,我能看到我掉下來的地方,說明我下來後,棺槨裡的機關並沒有關上,可我卻根本聽不到上面有任何聲音。
“哥兒!楊臣,能聽到我說話嗎?你有沒有事啊!下面很安全,可以下來!”
我不死心的繼續大喊,卻沒有得到楊臣的半點回應,上面也沒有任何打鬥聲。
“怎麼回事?”
我有些擔心楊臣,毛僵不是吃素的,楊臣身手就算再好,也不一定討得到便宜。
我嘗試著往上爬,可筆直的甬道很光滑,根本沒有著力點,我使勁渾身解數也爬不上去。
這裡通往外面的門是敞開的,可我卻不敢貿然出去,墓主的屍首顯然是被人觸動機關後掉了下來,可我卻並沒有在這裡看到屍首,這會跑的屍體咱不是沒見過,千年的粽子,我這碰上就是白給啊。
這出也不得,上也不得,我只能研究起這裡的陳設和壁畫。
和上面一樣,這裡的壁畫很是抽象,基本看不懂是說什麼,可這看久了,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這壁畫上雲霧的走勢,似乎是同一個方向,各種人的動作表情雖不一,可卻臉都和雲霧的走勢一樣,都面向一個方向。
我心中大喜,按著雲霧的走向一路摸索,最終實現落在了一點。
那裡似乎是一個地獄一樣的地方,所有的雲霧到那裡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紅色的一團,類似於血霧一樣的東西。
血霧裡似乎有一個人,可那個人的輪廓看上去很詭異,渾身都是刺一樣的東西,靠近血霧的人的表情都很猙獰,缺胳膊少腿的。
血霧周圍的人,神情刻畫的很生動,就連斷肢處的血也被畫了出來。
“不對!”
我立刻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然後站遠了一些,對比血霧周圍和其他壁畫。
“果然,畫風完全不同。”
是的,畫風不同,而且血霧那裡被描繪的很生動,其他地方卻很抽象,這根本不是出自同一個人,甚至可能不是一個年代。
可,為什麼會這樣,就算當時繪製壁畫的人出了意外,不能繼續完成壁畫,可也不應該只剩這裡啊!
“難道是有人改動過壁畫!”
想到這,我拔出了匕首,對著血霧周圍小心的刮,壁畫果然脫落了,可那裡原本的壁畫已經被破壞,根本看不出原來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