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叫水塘蛾呢,就是水性楊花,只為了錢錢人人,一會歇在這個枝兒上,一會歇在那個葉兒上。
楊福來覺得,一個女人家,露起個淨肉白大腿,往那些大腦殼大胯上一斜座,白晃晃的,他一想就渾身不舒服,原因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畢竟還是要有些收斂呢,但是說實在的話,最主要的還是那些女人沒有坐在他楊大腿自己的大胯上呢。
他開玩笑說:“在水務局子裡,我反對崇拜個人,但是是反對大家崇拜其他個人,你說,都是兩個肩膀抬個口,脖子上長個腦殼,又長的不是夜壺,如果是夜壺,就擰下來丟了算逑,但是要是你們個人崇拜我,那是你們的事了,水務局這個堂子裡的業務工作,需要崇拜個人,那你們崇拜我就是對的了”。
楊福來他還又特別留意糾結的是那些女人又沒有悄悄的在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坐在他的大胯上呢。
一言以蔽之曰,那是人家的水塘蛾呢,是在人家的大胯上的時候,他才不自在呢。
過後他又在說:“君子遠庖廚呢,不要弄在我們我眼皮子下邊一晃一晃的呢,那個不那個,搪騷人呢。打個比方,你們要是喜歡那一口,你們弄到那個旮旯裡去,哪怕是把人傢什麼人都蹂躪到地之下了,哪怕是需要用剷剷從地上往起來鏟,無論如何,也沒有我們的事呢,因為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呢。要不是這樣,說實在話,你們就是破壞營商環境呢。這以後,他就養成了習慣,就是隻要有人在有他人的場合往他自己大胯上坐的時候,他就會本能地站立起來。佳佳上來了,他側著身子,湧動著光滑圓潤的玉肩,像是往楊福來的胸口上貼近呼,看著他楊福來,還莞爾一笑。楊福來想起了,這,就是分明要投入自己懷抱的體語呢,可這是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啊,但口中之物,何必著急呢。活人,沒有幾十歲,也有幾十斤啊,還要人將飯煮熟了,用飯瓢兒往自己嘴巴里喂才成嗎,拿起饃饃還要人家抖灰嗎,他在罵自己,還是男人嗎。毛狗在旁邊,包口包口的嚥著口水,卻還是有些口水直是往外流著,不斷線了,地上溼了一攤了。他又想起,公雞發作的時候,也是這樣,將自己的翅膀,分開,撲楞著,往母雞身子上直接碰撞去,看你懂得起不,也是哦,為了高興,破壞自然環境,整得地下灰浪撲。楊福來又想,那可是燒雞公,而這可是一個個母雞子啊,像是都有翅膀要飛在飛樣。酒還在喝,你一杯,我一杯,整得楊福來爛醉如泥了。後他還是被架著攙扶回了家。徐蔓莎聽說夫君當了副局長了,還是常務,開始還有些不相信,一確認是真的,就真是按了確認鍵後吹響了集結號。想起自己就是局長太太了,一下子來了精神,手在腰裙子上一磨蹭撮磨,忙迎著讓楊福來進了門,攙扶他小老人家坐在沙發上了,徐蔓莎屁顛屁顛地又去放了一浴池水,用手試試水溫,不冷,不燙,她給他泡澡搓背了,也是,好久沒有洗澡了,身上的膩汙垢夾,搓起來,就像是用刨子在推木頭樣,一卷一卷的木屑花,飄零的到處都是。完了,她把他攙扶到床上了,楊福來沒有多少反映,徐蔓莎飛甩掉自己的衣服,上去了,用肌膚去來回摩擦,渴望有神秘的火花,燃燒起慾望,她嘟嚕著小嘴在楊福來耳邊喃喃細語,可楊福來還像是一個木頭人樣,任憑徐蔓莎擺佈,就是沒有多少動靜,徐蔓莎換位思考了,他想起,自己有時候就是個榆木疙瘩,不解風情呢,怎麼能活人弄死的,生搬硬套呢,自己真是做錯了,過了,徐蔓莎頭上的汗水珠子已經是滴答在他楊福來的臉上了。徐蔓莎在旁邊停坐下來了,慨嘆,這就是生活啊,昏暗的燈光下,臉包子上掛著幾顆淚水。第二天一早,楊福來一覺酒醒來了,望著天花板,心想,這是在什麼地方呢,他有些想發嘔,見到徐蔓莎的笑了,他有些毛骨悚然了,汗毛一根一根地豎起來了,渾身起著雞皮疙瘩呢,他覺得徐蔓莎你也不是你了,我老楊我也不是我了,他摟上褲子,披上衣服,
“砰
“”的一聲,甩門而出了。他想起,個家女人,至少是這個女人,真是賤。
說是秦國的張儀,打爛仗的時候,回到家,在兄嫂處蹭飯,在他要再添飯了,搞二鍋頭了,傳來的是嫂子用飯舀子,敲打鼓搗鐵鍋的聲音,那意思是,一切的一,一的一切,沒有了。
多落寂啊。我老楊就是過去的老張他了。一百萬用了,但是得到的是個副局長,楊福來有些鬱悶,找楊癟嘴好說歹說,才給他補加了
“常務”兩個字。這個說是哈,官場上頭兒與二把手的區別,二把手,說二不一,一霸手說一不二,三四把手就是說三道四了。
楊福來深信,要做就要做說話算數,有動議權,提名權,簽字權,一票否決權的一霸手。
他又找趙桂花了,人家趙桂花說了:“心中有數呢,心急吃不得熱豆腐呢,年輕人,不要急,慢慢往上提,年輕人,不要慌,以後到省上,老漢家,不要怕,不到政協到人大,你重要的是工作上獨當一面,開創工作的新局面,不要給我下巴子下邊支磚呢。思維理念上要破冰,治理體系上要破題,隊伍建設上要破局,”三破”呢,都能這樣了,到時候正局長的帽子,就是沙地的蘿蔔,一戴就來了”。
一聽這些太極話,楊福來總筋都要慪斷,名不正言不順呢,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呢,趙桂花過後心想,楊福來,你毛裡沒有看出貨來,心雄呢,想爬梗扶梯呢,是不是還想當個我一樣大的官呢,那你把我往哪兒擺放呢。
楊福來他還想賭一把,可是沒逑錢了。也是哦,那樣用錢都沒有了,玉體橫陳,不管是女人情不自禁,還是男人情到深處,都是想多了。
楊福來不相信一百萬就這個樣子了,就像是丟投到水池子中,只是冒出幾個小泡泡,就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