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潰軍沖垮督戰的兩百多個滿州兵,然後刻意避開自己這裡向兩翼逃亡,阿巴泰目光陰寒。
“這些懦弱的尼堪,給我殺……”
剛才被抽調出來的弓箭手毫不猶豫的拉弓射箭,箭如雨下,一個個四處奔逃的潰兵被射翻,一時間慘叫連連。
但是面對阿巴泰這幾千大軍,潰軍沒有絲毫勇氣衝過來,都只想從兩側繞開。
隨著潰軍的分散,阿巴泰這支預備隊的陣形也完全暴露了出來,他第一時間感覺到了危險。
可是他不敢讓軍陣分散作戰,因為他這個軍陣中,也有超過一千的漢軍,一旦分散開來,他怕這些人很容易受到潰軍的影響,從而迅速的崩潰。
所以阿巴泰還特意加派了五百滿州兵緊盯著這些漢軍,生怕他們突然崩潰沖垮了整個軍陣。
而他自己,則若無其事的挪移到軍陣最左側,可剛站定沒有一會兒,就聽到轟轟轟的幾聲炮響,六枚炮彈飛射而至。
“嗵嗵嗵……”彷彿猛獸過境,彷彿天雷轟擊,人的殘骸、血肉,四處紛飛,旗幟倒伏,兵器折斷。
一個滿州兵握著旗杆的手臂連同旗杆一同折斷,他自己都似是未覺,斷臂掉在地上後,還緊緊的抓住半截旗杆。
而斷裂的旗杆上半部,卻是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彷彿一支標槍一般直接向後射去。
斷口處的毛刺如利刃一般直接將一個滿州兵的半邊臉給活生生的掃沒了。
杆頭又狠狠的砸在另一人的脖頸側面,將他從戰馬上掃了下來,他腦袋先頭地,不停的抽搐著,不知死活。
“啊……”淒厲的哀嚎在軍陣中不斷響起,原本還算規整的陣形,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混亂。
特別是漢軍軍陣,本就受到潰軍的影響,此時更是惶恐不安,若不是滿州兵用血腥殺戮強壓著,恐怕也要崩潰了。
阿巴泰知道不能呆在這裡被動挨打,在將潰軍驅離開後,立即下令出擊。
首先派出了機動性最強的騎兵,將預備隊中的千餘蒙古騎兵,還有近五百滿州騎兵都派了出去支援務達海。
只要與明軍交戰在一起,他們的火炮再厲害,也失去了作用。
可他沒有注意到,在他剛派出騎兵,沈浪便注意到了。
沈浪立即透過無線電讓周遇吉和李天龍作出應對,隨後,這兩支偏軍並沒有衝向敵人,反而若即若離的避開了一些。
並非沈浪懼戰,而是他想將這些蒙古騎兵引開一些,讓其儘量遠離建虜的預備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