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能左右黑臉金丹修士命運的,是位不起眼的老秀才,這位老秀才,在星湖鎮已經有些年頭了,平時就在杜傢俬塾教書,今日卻為山上練氣士鬥毆顯露了身份。
正氣堂的風聞使,曾經為眾多山上練氣士敬畏,別的不說,只要風聞使片言隻語,就會讓一些宗門煙消雲散,不過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所有與肖家產生糾紛的海客都被軟禁起來,至於那位黑臉金丹修士,不交代清楚,肯定出不了星湖鎮。
瞿老秀才早年修煉進展極快,得天機城劍使賞識做了風聞使,不過在結金丹過天劫失敗,從此與常人無異,不過他有過大功勳,最後還是保留了風聞使的身份。
朝廷的衙門也摻和進了此事,對那些海客,蒙縣令如臨大敵,這是他真正體現他才華的時刻,上次皇族被殺之事的處置,真正主事的是六王。
黑臉金丹修士來自極東瀛洲,離中土極遠,平時與中土交流往來極為頻繁,遠古沒有開化時,他們渡海來中土求學,在瀛洲,他們的一些風俗習慣都與中土相似。
正氣堂的秘法一施展,這些練氣士登時就感知不到體內與天地間的靈氣,也就無法施法,衙門大堂之上,那些海客不得不低下了頭,在衙門杵立的幾十位甲士,他們可不是來看熱鬧的,更何況一位元嬰女劍仙還在在衙門坐著,大青山姜芝平,脾氣暴是出了名的。
……
司徒家,莫書蘭問起肖家與人衝突一事,司徒煙容有些惱意:“師傅,東海瀛洲的修士如此大膽,敢來中土撒野,開始還嘴犟,說中土的規矩管不了他們,最後還是瞿先生用秘法禁錮了他的修為,這才讓他低了頭,小小金丹而已,敢如此囂張。”
“那金丹修士說,他是瀛洲一國的皇族,來中土遊歷的。”賀蘭道。
“那又如何,來中土,就要遵守中土的規矩。”焦依依正好進門。
焦依依上前摸著耳寶的長耳朵,小傢伙大家都十分喜歡,就是說話還不怎麼連貫,不如天上的兩位。
“賀蘭師妹,晚上一起去趟鐵牛山,我總覺得此事不簡單。”司徒煙容道。
空中一聲鳥鳴,雲三雲四兄弟落在庭院裡的假山上,兩人還在鬥嘴:“我就說,東海來的不止這麼幾人。”
“要不是我多飛了幾十裡,你能發現?”
莫書蘭幾人一聽,都面面相覷,這可不是啥好訊息。
……
鐵牛山上,李近大師在燈光下夜讀,陪伴在一邊是秦平軒,楚霖和安平已經歇息,夜已深,雲蒙霞和姜芝平一直在和司徒煙容師徒幾個在商議著,葉素雲帶著棲霞山幾人也來到了鐵牛山,種種跡象表明,星湖鎮成了修士的匯聚之地,據線報,還有很多宗門要來星湖鎮,名義上是來肖家賀喜,暗地裡,一些人卻準備掀起風浪。
大周朝廷三千鐵甲已經悄然進駐星湖鎮四周,一場皇族的內部的風波漸漸平息,雖然出現了一些意外之事。總的來說,趙世慕還是掌控了大局,加強星湖鎮的護衛,是皇帝陛下的意思,至於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六王趙世宸一臉的不屑,敢對肖家有非分之心,有些膽大包天了。
……
一時間,星湖鎮雲詭波譎,一些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起來,不過龐六一席話點醒了大家,前段時間,玄天樓惹了麻煩,雖然已由聖廟處置,可他們家大業大,保不住在外域的人還要回中土搞事。
李近做事最直接,鐵牛山法陣開啟,整個星湖鎮瞬間便在掌握之中,不過要維持法陣,需要不少神仙錢,這難不倒李近,前幾日,葉素雲交給他不少,夠用上幾年的了。
……
林清與林七已經在去京城的路上,來吳州,事情處理得十分完美,送肖家的賀禮,人家欣然接受,特別是送的魚乾,龐六大為讚賞,說鍾認大人想得周到,比起那些黃白之物,更加彌足珍貴。
六王趙世宸也對種認大為讚賞,送他的大氅看上去極為珍稀,一問,居然是山上之物,披上後,咳嗽頑疾好像也變得好了一些。
兩人的馬匹十分神駿,這是六王爺所贈,兩人辦事順利,便一路疾行,爭取早日趕到京城,為種大人進京做好準備。
小樺山,三州交匯之地,林清和林七兩人在路旁歇息,一出小樺山,便是康莊大道,到京城也就快了,
林清原是一科探花郎,在前幾年受一弊案牽連,堂堂翰林編修被貶,做了一州的司馬,不過種認沒有輕慢他,還是委以重任,來吳州這樣的私事都讓他來做,說明林清做人做事自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