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也不隱瞞,看著婦人道:“前輩,小子原有隱疾,一直不能修煉,後在登仙台得了機遇,才有此境界。”
“原來是這樣,自私出名的曹亮,人家在浴血戰鬥,他卻是想攫取天下靈氣,為了自己登仙門,居然去塗炭天下眾生,呵呵,天道昭昭,如何能讓一小人得大道,煙消雲散才是他的歸宿。”婦人居然知道登仙台的往事。
肖雨正要開口,這婦人道:“小小年紀,有此奇遇,也算是有大氣運的,小子,走在遊廊上,可有異象。”
等肖雨將遊廊異象說完,這婦人突然進入一種不可名狀的狀態,嘴裡自言自語起來:“正氣堂,嘿嘿,哪還有什麼正氣堂,不過是一空殼罷了。”
在斷斷續續的話語中,肖雨知道了一些秘事,正氣堂,其實在千年前,便已經名存實亡,後來所謂堂主與劍使,均沒有進過正氣堂,只是在外宣稱了一下,都駐守在前街的外堂,在百年前,更是失去了所有的劍使,從此以後,正氣堂不過是一傳說而已。
這婦人,原是正氣堂劍使,亦是千年前堂主仙侶,千年前,堂主失蹤,大戰後,她也只餘下一魂一魄,回到天機城,一直守在堂主種下的樹下,千年來,從無人得知此事。
正氣堂,看似平常,實質是劍氣凝聚之所,空中游蕩著諸多大劍仙的劍意,不要說是一般修士根本無法進門,一些大修士也是如此,要不是肖雨已經孕育出本命飛劍,而且體內斷劍頭突然飄出的劍氣,肖雨也根本無法進門,如果硬闖,粉身碎骨便是下場。
這婦人又突然清醒過來,對著肖雨道:“小子,看你也是有些見識,我來問你,你對此天下失望否?對此天下的修士失望否?”
肖雨沉思片刻,抬頭道:“不曾。”肖雨挺直腰桿,大聲道:“前輩,在那日,小子曾被天問道,我心中想的,便是手中有一劍,人間有正氣,心中有一劍,劍氣與天齊。”
院中的婦人沉默了好久,抬頭看著肖雨道“看樣子,你是個有緣之人,兩條魚兒,是認上你了,如果他日飛魚化龍,也是它們的機遇了,而門口的畫中人,是你的機遇,去吧,希望他日回到此處,劍使房能開門迎新人。”話說完,便又痴痴地看著地上落葉,不再理會肖雨了。
肖雨到現在,都不知此人姓名,想來師傅應該知道,聖月城老和尚肯定也知道,只能將來解惑了。
肖雨彎腰施禮,與她告辭,當他要走出後院時回頭一看,那婦人身邊,躺著一花貓,目光盯著滿地的落葉,想此地是年年綠葉,年年落葉,歲歲年年皆如此。
……
肖雨有些恍惚,院內院外宛如兩個世界,出門時,大街上人來人往,好像沒人去關注什麼正氣堂,這開著大門的院子,被所有人忽略了。
肖雨出門後,感覺到了體內的異常,凝神看時,兩條牆上的魚兒居然到了他的氣海丹田之中,神闕穴中似有異樣,可一時看不清是什麼,這是什麼神仙手段啊,這正氣堂,看上去更加神秘了。
車伕被突兀出現的肖雨嚇了一跳:“小仙師,可不帶嚇人的,您法術高超,我等凡人可是消受不起。”
肖雨心有所感,便笑著道:“大哥見諒了,開個玩笑罷了。”正要上車,耳邊傳來喊聲:“肖道友,可找到你了。”
肖雨回頭,此白衣男子是白姿妍哥哥,叫什麼白枝的,便施禮道;“原來是白道友。”白枝上前:“我找了你幾次,都不在鋪子裡,今日倒是巧了。”
白枝有些歉然道:“本來早應該前來想邀,因家妹之事耽擱了,我妹妹一回家,族中長老正好在此,發現小妹天賦了得,便要將小妹帶去祖地修煉,沒過幾天,就一起走了,也來不及與你告辭,真是不好意思了。”
白枝說他家離這裡不遠,邀請肖雨去做客,肖雨笑著拒絕了,說要有事要辦,將來有機會,再來拜訪,白枝也沒有強留,笑著目送肖雨遠去,回家的路上,白枝一臉的苦笑,家中長輩做事有些離譜了,人家的救命之恩,居然置之不理,哪怕是見上一面,道謝一聲也是行的呀。
那日看著小妹幾人消失在迷霧之中,白枝也是感慨,天狐血脈,可是家族中興的希望,族中之人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