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看了看老鐵匠,鐵三木笑道:“有話儘管講,他可是我多年老友,最是忠厚老實,雖然境界不高,可制甲手藝,乃是首屈一指的。”
肖雨起身道:“既如此,小子有事相求,我得了些獸皮,正要做幾件甲衣法袍,還望苟大師成全。”話說完,肖雨便走出房間,來到院子,鐵三木幾人面面相覷,也跟著出門,見肖雨從戒指中倒出雷犀皮和蛟皮,堆在院子,如小山一般。
苟有友眼睛瞪起,看得如痴如醉,如入夢境一般,當鐵虎將他搖醒,他一步跳到肖雨跟前,顫聲道:“小仙師,你看,你做皮甲和發袍可用不了多少,這雷犀皮和白色蛟皮我不奢望,可這些青色蛟皮可是極多哇,可願意賣一半與我,算是我欠你個大人情。”
老鐵匠也是看得目眩,只有鐵虎最不在意,對著肖雨道:“你自己拿主意,如果價錢公道,賣給苟叔,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肖雨笑道:“就以虎叔所說,苟大師你看如何處置。”這苟有友急聲道:“我去去便回。”說完匆匆離去。
肖雨收起獸皮,回到房裡坐下,鐵三木有些嗔怪:“我說,你難道不知道財色最勾人麼,你這些東西,是天下最難得之物,小小年紀的,一旦被歹人所知,可是要有大禍的,唉……,不知道平日你師傅是怎麼教你的!”
肖雨眨巴著眼睛,對著鐵三木道:“我還有兩顆……。”話未說完,鐵三木趕緊打斷:“自己知道就行,我早猜到了,過幾日,我去趟老蔡家,討要煉酒之法,你的東西可是要派上大用處的,可惜不是火屬的,否則我倒要討要些,也能沾沾光。”
苟有友回來極快,還帶著兩位女子,進了內堂後,與肖雨介紹道:“小仙師,這是我家內人,這是我女兒,需要做啥式樣,吩咐便是,這量體麼,可是要麻煩小仙師移步,去裡面才行。”
肖雨見此,也不忸怩,先去內舍,讓他女兒量了一遍,這苟有有女兒極為細心,對著肖雨道:“可不要怕難為情,這皮甲可是要護住全身的,必須要貼身才行,而且要做貼身的甲衣,可是要量全身的。”
當肖雨出來時,臉上有些紅紅的,邊上苟有友的女兒嘴角含笑,對著她母親道:“小仙師這段時間長得極快,將來可是個七尺多的偉男子。”
肖雨有拿出獸皮,這苟家三人先將青蛟皮割了一半,然後遞上一錢袋:“這裡是三十枚堂錢,餘下的,可是要過些日子湊齊,一共付你兩百枚堂錢,小仙師你看可行?”說完是一臉的忐忑。
肖雨看也不看,將錢袋收起,對著苟有友道:“苟大師,我要皮甲冬夏兩套,顏色灰與白皆行,這蛟皮法袍也是,冬夏皆要,要多做幾套,還得做一件加毛大氅。”
苟有友老伴眼露異色,便輕聲道:“小仙師可是要去北地?”肖雨也不迴避了,便道:“前輩說的是,我是要準備去北地遊歷一番。”
邊上苟有友女兒道:“要不再做幾套胡服吧,這穿起來行動極為方便,而且可以做幾雙靴子,在北地可是用的著的。”
肖雨也就答應做了,苟有友就在院子裡裁剪了幾片獸皮,而且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秘法,餘下的獸皮居然是硝制好了,這麼多衣服,才用了十分之一都不到。
肖雨看向老鐵匠,這鐵三木道:“收起來吧,今日可是有些開眼界了,九頭蛟,可是難得一見。”當肖雨收拾好,苟有友道:“小仙師,靜侯幾日便好。”說完便告辭而去。
苟有友心中十分激動,在回去的路上,對著老伴女兒道:“不曾想到,一頓酒吃出如此大的機遇,嘿嘿,今後每隔幾年出兩件高階法衣,氣死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她女兒抿嘴一笑:“這小仙師真是厲害,居然有此重寶。”
苟有友道:“這可是大青山金雲龍的弟子,有這些東西,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一路回到家裡,苟有友對著女兒道:“這幾日要辛苦你了,你幫忙量體,最是清楚尺寸,儘快做完了,也能還些人情。”他女兒道:“放心便是,這小仙師還給我兩張虎皮,讓我幫忙制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