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尹勞長尒,今日出門,真正是沒有看黃曆,昨天朝廷上,已經是吵翻了天,大周目前是大兵壓境,諸多文官都在催促皇帝,趕緊與大周和談,而一眾武官,是堅決要打,蜀國皇帝李鄚是優柔寡斷之人,沒個最終旨意。
勞長尒本來是告病在家,今日心血來潮,聽說朝廷大臣為戰為和吵架,特意來衙門,關照下屬不得站隊,免得將來尷尬,誰知道,碰上了更加尷尬之事。
李烈乃蜀國皇家子弟,乃唐文文為數不多的密友,當然,這也是雙方利益所致。
勞長尒一臉苦笑,對著李烈道:“世子殿下,你可是給我找來了天大的麻煩啊,這種燙手的番芋,你也敢接,哎……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一衙門小吏進來稟報:“大人,兩位犯人皆已安置於牢中,按照大人吩咐,兩人拘在一室,裡面都整理乾淨,而且是門都沒關,請大人放心便是。”
李烈對著唐文文道:“此事等等再說,你放心好了,你朋友不會受委屈的。”唐文文一臉無奈,對著勞長尒道:“要是有啥不妥,唐門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其中一人,可是我唐家恩人。”
街上的騷亂很快被平息下去,而蜀國皇帝李鄚在書房內發火,一連摔了好幾個杯子,對著跪在面前的幾個官員大吼:“這就是你們說的天下太平,還說周朝無力攻打蜀地,這火已經放到京城了,你們眼都瞎了?”
地上一文官道:“如今之計,還是趕緊與周朝和談,免得夜長夢多。”邊上一武官怒喝:“大膽,竟敢擾亂君心,該當何罪!”一時間,又吵了起來。
李鄚正被吵得心煩意燥,聽得外面傳來一太監聲音:“皇上,雲貴妃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皇上駕到開園。”
這李鄚起身,對著地上一紫袍老者道:“還是丞相臨機決斷吧,朕相信你。”說完掉頭就走,地上幾人慢慢爬起,雙方是怒目而視,紫衣老者嘆息道:“別再窩裡鬥了,再鬥下去,大家可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
丞相府內,老丞相翟儉壘端坐堂前,看著一青衣書生,一臉無奈道:“其實大可不必如此,逼得緊了,那些莽夫,可是啥事都做得出來的。”
青衣書生道:“我大周皇帝,對你們夠寬厚的了,保留蜀王位,保留諸位大人爵位,不知你們還想怎樣啊,翟大人,難道我等好糊弄?”
兵部尚書府內,卻是是一片祥和,費閔主持兵部以來,一直是以糊塗尚書自居,從不參與朝廷爭鬥,裝聾作啞的本事天下無雙,今日碰到騷亂,處理倒是及時,可後來這修士爭鬥一事,可是躲得遠遠的,開玩笑,這是他能參與的,在蜀國他是尚書,貴不可言,可在山上修士眼裡,不過是螻蟻也。
費閔一臉笑容,對著跪在地上的俞校尉道:“怎麼著,我這衙門小,你是看不上了,又攀上那顆高枝了啊,嘿嘿,也行,我家廟小,容不下你這位大人物,來人,送客!”
費閔走到後院,見夫人一臉愁雲,笑著道:“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等皆是隨波逐流罷了,丞相府裡客卿之事,可是朝野皆知,夫人也算是皇家貴女,周朝皇帝還是會優待的,一封祈下山書,可是天下皆知的。”
長清街劉府。戶部侍郎劉家豪是一臉無奈,對著大將軍簡立誠道:“大將軍,拿什麼去打啊,如今國庫,每年歲入不到八百萬兩,光官員俸祿,就得三百萬兩,皇家開銷,也得三百萬兩,還有多少銀子做餉銀啊,其他地方難道不用銀子了麼?哎……。”
大將軍簡立誠眼中冒火,恨聲道:“大唐斷後矣,我等先輩遺願無望矣!”劉家豪苦笑道:“大將軍與丞相爭鬥多年,可有結果?這丞相府中客卿是周朝說客,可是朝野皆知,陛下可有微詞?都有私心啊。”
簡立誠想起一事,問道:“聽說街上有修士爭鬥,被押送順天府關押,這李烈真是膽大,敢攬此事,到時候,皇上可護不住這個侄兒。”
劉家豪道:“此事處理不好,便是蜀國末日,今年是冬狩之年,乃天下修士之大事,都要途徑蜀地去天機城的,呵呵,不知道這李烈怎麼去應對?”
樊城宮中,蜀皇李鄚看著雲貴妃道:“我這侄兒,講些江湖義氣,如今惹下此事,要麻煩愛妃了。”這雲貴妃,原是蜀地昆吾宗的弟子,後因雙修走火入魔,斷了長生之路,因素有豔名,蜀皇邊託人,將她偷偷弄到宮裡,一晃近二十年了,這雲貴妃在山上修煉過駐顏術,年老色衰與她無緣,一直是豔壓蜀國後宮,極得蜀皇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