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揹著喝醉的肖雨,黎叔揹著吳士吉,葛正豪還算好,被攙扶著,一路是搖搖晃晃,下山路上,鳳凰山幾位女修士是綵衣飄飄,如同仙女下凡。
半夜時分,肖雨被尿憋醒,起床匆匆解手,回到房裡,不禁嚇了一跳,燈光下,坐著一老婦人,一身綵衣,見肖雨楞在哪,笑著道:“年紀輕輕的,怕什麼,過來,與我講講,你是如可破了這靈犀之毒的?”
肖雨趕緊施禮道:“小子見過婆婆,這毒我只是見過而已,解毒卻是從白雲觀學的。”綵衣婆婆道:“既然有人解得此毒,也算是我輸了,今後與這裡再無瓜葛了,也是和這唐門恩怨已了。”
話音未落,外面響起唐家老祖宗聲音:“既然來了,不如多住幾日,我兩姐妹多年未見,也好敘敘舊。”
肖雨趕緊開門,兩位老婦人在房裡對望,眼中似有淚光,肖雨悄悄走出門,和外面的胖子站的遠遠的。
從胖子嘴裡才知,他家老祖宗和綵衣婆婆乃同門姐妹,自己老祖宗成家後,對他爺爺管教甚嚴,這怕老婆的事,在蜀地是人人皆知。
有一次,綵衣婆婆上唐門遊玩,與唐樂樂爺爺有了私情,家裡登時鬧得是雞飛狗跳,他爺爺一氣之下,居然是離家出走,並且在與人鬥法時,受了重傷,回家不久,就去世了,姐妹兩個是恩斷義絕,一直沒有往來,這次綵衣婆婆下毒,是臨時起意,發洩一下怨氣,也有較量一下的意思,只是苦了胖子的母親。
肖雨對男女之事,一直不甚瞭解,胖子又講起了此地風花雪月之事,要與肖雨一起去見識一下,肖雨撇著嘴道:“我才不去呢,我師姐說過,那是天下最髒的地方。”
唐樂樂哈哈一笑:“就是去聽聽小曲也好啊。”
過了好久,兩位老人才從肖雨房間走了出來,對著肖雨笑了下,也不言語,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唐樂樂嘆道:“其實說起來,還是我家老祖宗理虧,當初應該是我爺爺有錯,做下了虧心事,我家老祖宗卻是怪罪綵衣婆婆,哎……這誰說得清啊!”
肖雨呵呵一笑:“別講這些,我也不懂,我問你,你個死胖子,你和鳳凰山的瞎講了什麼?”唐樂樂一臉驚奇:“我能講什麼,就是說,我這小兄弟,還是冰清玉潔的小男孩,如今還是……”話未說完,被肖雨踹了一腳。
肖雨呸的一聲:“吆……做紅娘有癮拉,你無聊不無聊啊,我才多大,不要去害人家,實話告訴你,我這次準備去北地的,是啥結果得看天意,我這事你爛在肚子裡,不要亂講。”
唐樂樂一下被驚著了:“你要去北地?去妖族腹地?你不會是糊塗了吧?”肖雨嘆氣道:“我也不想去,可這是關乎到我修行大事,不去不行啊,而且是悄悄地去,悄悄地回。”
唐樂樂低頭不語,不一會道:“我給你準備三付麵皮,以前戴的不要了,唐家迷魂散我也給你準備好,對付妖族還是有用的。”肖雨微微點頭,輕聲道:“可得守密,順利的話,我一年後就能返回,有一事倒是需要幫忙,萬一我回不來……。”話未說完,唐樂樂按住肖雨的嘴:“不管怎樣,要活著回來,而且必須回來,我新婚可是要你做相賓的,你可不要讓我打光棍。”
肖雨笑著道:“胖子,有一事可得講清楚,我在後山摘了不少紅葉,可是有損唐門氣運的,我是真心喜歡,摘完才發現不妥,你可得與家裡講清楚!”
唐樂樂嗤了下:“多大的事,講個屁,我兄弟要,隨便拿就是了,嘿嘿,哪天去你家,我可也是不客氣的。”
兩人也不睡覺,肖雨天明就走,葛正豪也是,吳士吉被唐樂樂留下了,和唐樂樂一起冬狩,葛正豪樊城事了,便回大周,葛正豪私下裡和唐樂樂講明瞭身份。
肖雨見四周無人,抬頭看看,這天將破曉,便心有所感,舉手揮去,眼前飄起一晶瑩剔透的紅葉,上面劍氣森然,院內如入一方不可知之天地, 唐樂樂嘴吧張大,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肖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