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賴志明笑了下，“你也不用這麼謙虛嘛，你畢竟是狼牙的人，更明白狼牙需要什麼樣的人，而他們又更適合去哪裡。”
“我們畢竟是第一批學員，相信下一批、下下批，一定會更好的。”
“這話我還真的相信。”俞正峰想也不想的說道，“能看得出來，我們的教官是越來越有經驗，而且……我可是在下屆裡看到不少狼牙的人了。”
聽到他的話，賴志明笑了下，“你是說學員吧，的確下一批的學員中，從狼牙考入軍校的學員兵還真的不少。”
“其實這還和你有關係的，我之前和一個學員聊過，就因為你選了我們學校，所以……他們才願意來。”
俞正峰聽了，更是意外，“要說小莊的話，我到是相信，可是其他人……這和我也有關係？”
範天雷一下笑出來，“別忘了，你的身份對外雖然保密，可在狼牙，卻不是什麼秘密，你來的軍校和專業，能差得了嗎？”
“而且這兩年，不僅僅是學員，我們許多不再適合在一線戰鬥崗位士官、軍官也都來到這裡做教官。”
俞正峰也馬上接道，“我前幾天還真的見到一個，那曾經可是我們狼牙的格鬥教官，現在卻來這裡了，這師資力量，還真是不小。”
範天雷感慨的嘆了口氣，“畢竟誰也不能打一輩子仗，可這些人從戰場上下來之後，除了拿槍，其他的還真的沒什麼可會的。”
“你把他們放到社會中去，不僅他們不適應，也是浪費人才。”
“所以你們才想辦法，給他們找新的出路？”俞正峰邊問著，邊點了下頭，“的確，這也是個好辦法。”
“他們雖然能力不再似年輕的時候，可經驗擺在那裡，如果能把他們的經驗教給這些年輕人，那……意義的確是讓他們迴歸社會要大得多。”
說著，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轉頭看向範天雷，“你不會是……”
範天雷輕嘆了口氣，“我啊，也老了。”
“風裡來雨裡去的這麼多年，都不知打了多少仗，執行過多少次任務，但現在……卻不得不服老了。”
“和你們比起來，我現在是體能也差了，反應能力也跟不上了，也該退下來，把位置讓給年輕人。”
聽到他的話，俞正峰一愣，剛剛不過是他的猜測而已，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金雕，你現在說老，是不是早了點？”
“不早了，你別忘了我的年紀，按說我這個年紀，別說在特種部隊，就是普通的一線作戰部隊，也不會再上前線了。”範天雷說著搖了搖頭，“如果是普通部隊，我大不了可以坐陣指揮，可在狼牙不行，狼牙需要的是身先士卒的指揮官。”
見俞正峰還要說什麼，他忙擺了下手，“更何況……我該做的、想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
“不管是戰友的仇還是孩子的仇，我都已經報了，這麼多年的恩怨也瞭解了，我也該有我自己的生活。”
聽到最後一句話，俞正峰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想一想，他這麼多年的確幾乎都把自己的人生給了狼牙，雖說當年的事有他的錯在裡面，但這麼多年他一直在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