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屬東印度群島皇家海軍艦隊主力一共7艘風帆戰艦,在幾海里外已經列開陣勢,以船舷對敵。
旗艦一聲令下
明亮的炮口焰火連成一片火海,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隆炮響聲連綿不絕,將炙熱的彈雨播撒下來,在海面上形成密密麻麻水柱森林,攪動湛藍的海面猶如開鍋一般沸騰不休。
在這片血與火的海面上,依然狂飆馳騁的四艘戰艦穿過濃煙與烈火形成的廢墟,穿越爆炸水柱形成的森林,距離敵方主力艦隊只有3.8海里遠,面對到來的猛烈炮火覆蓋,前景不容樂觀。
穿透猛烈的火力網,這必然對輕裝甲艦體帶來嚴重傷害。
果不其然,昆士蘭艦隊開始變陣了。
“命令艦隊採取2號作戰方案,分進合擊,務求完勝,兄弟們血戰敵酋,有進無退。”何方大吼著傳達命令。
這位學貫中西的儒雅學者,此刻哪還有半分往日的沉靜,完全轉變成熊熊燃燒的斬魔利劍,銳氣直衝雲霄。
一聲令下
接到旗語命令的四艘戰艦迅速形成兩艘一組的編隊,呈“八”字形向兩側散開,在湛藍的海面上劃出漂亮的弧形航跡。
呃……變陣了,這是要玩的什麼花招?
手上端著香檳酒,正在興高采烈議論的帝國皇家海軍幾位觀察組軍官立馬噤聲了,這是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變陣。
這裡每一位軍官都受過嚴格的海軍官校訓練,有人甚至從9歲開始就登上風帆船,學習航海和星圖知識,長年累月的薰陶培養出敏銳直覺。
“這……似乎充分利用高速在分割戰場,呃……恐怕我的表述不是那麼明確,我認為昆士蘭人敏銳的抓住了風帆戰艦的最大致命缺點,那就是風向。”
喬治艦長善於阿諛奉承,但不可否認數十年海軍生涯,令其擁有敏銳的戰鬥直覺,一眼看出了關鍵點。
“喬治艦長,經過你這麼一提醒,我也看出點眉目來了,荷蘭風帆戰艦排出一字形炮擊陣列,試圖用密集炮火覆蓋昆士蘭艦隊前進路線,我們知道不論是120毫米還是95毫米火炮,都能給輕裝甲巡防艦帶來嚴重傷害,不失為一種中規中距的海軍戰術。”
“是的,這七艘風帆戰艦改裝了德國人的中口徑後膛炮,能夠發揮出比以往更加猛烈的炮火,確實很有威脅”
“勳爵閣下,各位先生們,荷蘭方面的7艘艦火力已經統計出來了,以1700噸級“烏得勒文勇士”號為首,這是與“尼德蘭巨人”號同一級別的二級風帆戰列艦,此外還有二艘1200噸級風帆戰艦,4艘820噸級風帆戰艦,改進後共擁有120毫米後膛火炮42門,95毫米後膛火炮136門,除去艦首和艦尾炮,單舷側火力120毫米後膛火炮21門,95毫米後膛火炮62門,一次齊射可以發射80枚以上不同口徑炮彈,形成密集火網。”斯賓塞少校放下手上的統計資料彙報,根據自己的觀察,繼續發表見解;
“基於諸位先生的判斷,我認為昆士蘭艦隊一分為二的做法是非常明智的,這就要考驗荷蘭人的應對。
若是同樣一分為二,那麼昆士蘭艦隊每個突擊小組承受到的火力覆蓋密度就減少一半,由於被彈面積的縮小,命中機率再次降低一個數量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