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丞丞以退為進,琀澧也不鬧了,被子裡的兩人跟扭麻花似的抱在一起,她手掐上男人的胳膊,捏著肉擰了一把,琀澧佯裝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琀澧,你不許每次都不要命的整。”她收回手,把臉埋進琀澧的胸膛,免得被他看出端倪來。
說道帷幄裡的事,琀澧絕對不會讓步,還會軟磨硬泡,插科打諢的讓她點頭。
這次也是如此,他揉著趙丞丞的腰肢,不敢得意又難掩得意的說:“丞丞,別這樣嘛,你也有舒服到的。”
“狡辯,你舒服還是我舒服,再多嘴就睡外間去。”
“我舒服是媳婦疼我,媳婦舒服是我厲害。”突然情商暴漲的琀澧美滋滋摟著人,剛才還拈酸吃醋,掀屋頂的傢伙,逆鱗被順得滑溜溜:“今晚不鬧你了,好好睡吧。”
發頂被人親了親,趙丞丞模糊的應下,其實她睡得也不是很安穩,半夢半醒的時候聽到寶珠嗚嗚的嗚咽聲,身旁的男人把自覺要起身的趙丞丞按回被子裡。
過了一會兒,他們的被褥裡塞進一個小傢伙,趙丞丞想寶珠肯定半夜起來看不到爹孃哭鼻子被退貨了。
被含糊過去的琀澧,消停了兩日,寐夜大典前一天的午後,寶珠當時在學堂,趙丞丞剛試了一下大典上的禮服,寢室的門就被臉色陰沉的男人推開。
琀澧哐當合上門扉,張口就問:“為什麼外面的人都在傳,陌弘騫是因為避嫌才離開的,還說你們在河堤上說了不少話,是怎麼回事。”
“你那天莫名其妙發脾氣,根本不是因為我,是因為陌弘騫對嗎。”
“是不是總鏢頭給陌弘騫相看女人,你吃醋了!”
琀澧機關槍一樣噼裡叭啦根本不給趙丞丞說話的機會,他束在腦後的青絲又閃出銀光,事關陌弘騫他是一點就著,趙丞丞只能強壯鎮定,一臉莫名的看著他語不成句:“你又開始了,琀澧,都是過去的事情,被拿來當談資而已。”
她解開外衫的帶子,取下滿繡的披肩,混不在意推開他掛在衣架上:“捕風捉影的人還少啊,我管得住多少張嘴,大哥是想做漕運才暫時離開的,我在這兒偷偷告訴你,你可別到外面說。”
其實趙丞丞有點緊張,餘光都盯著琀澧的長髮,生怕他突然發瘋,琀澧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他把趙丞丞抱到桌上,自己拐了一張凳子坐下,抬頭望著她,細細的看,視線密密匝匝如天羅地網。
她也任他看,半點閃躲搪塞都沒有。
須臾,男人掀開她的裙襬,扯松長裙的繫帶結。
“幹嘛,青天白日的。”她心頭一凜,臉上還嬉笑著裝淡定。
男人不說話,青絲白的比過去更快了些,嚇得趙丞丞主動勾住琀澧的脖子:“說話,不許在我面前裝瘋賣傻。”
其實裝瘋賣傻的是她,所以趙丞丞心虛,說話都沒有底氣,更不知道琀澧聽到的原話是什麼,以前都不傳的閒言碎語,現在又開始傳了?
趙丞丞想問清楚,又怕刺激到他,只能捧著琀澧的臉親了好長一陣:“怎麼了,無緣無故的,你媳婦我沒有修仙,不能聽到你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