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紅色的茶,她不打算喝,琀澧也未動,趙丞丞想拉著琀澧直接進去,奉茶的女子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攔住他們的路,重複道:“二位貴客,請用茶。”
“我們不渴。”她說。
“二位貴客,請用茶。”奉茶女如同一部復讀機。
“你會說別的話嘛。”趙丞丞有點惱了,還是用最直接的辦法,她和琀澧說:“我不想浪費時間,你直接把眼前這三層樓給我揚了。”
琀澧點頭,廣袖輕甩,奉茶女如同勁風掃過的落葉,飛出去老遠,他護住趙丞丞,左手執劍,砍瓜切菜似的舞動幾下,頭頂的樓宇就當著趙丞丞的面轟然倒塌。
磚瓦窸窸窣窣落下,巨大的房梁被琀澧當做牙籤直接插到身後的幾個平臺上,上面踢館就要有踢館的氣勢,二話不說先打一頓。
反正趙丞丞和琀澧也不是受邀來做客的人。
房子塌了,塵煙滾滾裡傳來聲聲嬌喚:“喲喲喲,何必動怒,我們玉螭樓的嬌唇不得貴客喜歡,那就飲兩杯薄酒如何。”奉茶女沒了,又來個奉酒女。
她們衣裙一樣,長得也是一模一樣。
趙丞丞挑眉,對來人說:“我們無心做客,請你們樓主出來,趁我還有耐心說話的時候。”
“夫人好大火氣,這位郎君怕是吃不消咯。”奉酒女笑嘻嘻的打量琀澧。
過了一會兒又說:“郎君相貌不凡,真讓人垂涎欲滴。”
“說人話,行不行。”趙丞丞發現見到的兩個女人都好像聽不懂人言,竟然當著自己面調戲起琀澧來了,趙丞丞這暴脾氣,辛虧寶珠未成年,不能進娛樂場所,不然她直接地龍翻身,看看玉螭樓主人到底有幾分定力。
彷彿看出她耐心消失的琀澧,毛遂自薦道:“你如果想掀桌子再談,告訴我便是。”
“哦,我要你把眼前一片屋舍樓宇都拆了,拆到玉螭樓主人現身為止,我就想知道什麼是醉生夢死,我醉生夢死的方式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你說他能滿足嘛。”趙丞丞撿了一塊碎石丫坐下,一副等琀澧大展拳腳的悠閒模樣,奉酒女本不以為意,甚至撩起紗裙露出一雙修長的腿來,施施然靠近琀澧。
“郎君,你夫人是母老虎,何不進了我的溫柔鄉,舍了她。”
琀澧無視奉酒女賣弄風情,趙丞丞忍不住想逗逗他,在這人身後朗聲詢問“姑娘,你們玉螭樓主人會不會有那種看起來陽光燦爛的少年,比你矮一點,五官清雋一些,寬肩窄腰,有點江湖氣的男人。”
奉酒女赤腳在琀澧面前轉了圈,嬌柔盡顯,柳腰不堪折,她似在跳舞,又似在遊蕩,聽了趙丞丞的話,奉酒女收住腳步,眼睛上下打量她,笑道:“夫人,可是想找個稱心如意的情郎,我們這兒姑娘好,兒郎更好。”
“你打不動他的心,倒是可以試著打動我啊。”趙丞丞看到琀澧袖下握緊的拳頭,憋住一肚子笑意,火上澆油的繼續說:“就是有江湖氣,看起來爽朗落拓,笑起來有兩個酒窩的男人,你這裡有沒有。”
“······”奉酒女單手托腮,須臾才道:“有,夫人,您想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