琀澧擰眉,用神識試探,須臾,睜開眼笑道:“是個凡人。”
“小鶴你去問問那個姑娘哭什麼,沒事跑荒郊野外幹什麼。”既然是人,那就用人的辦法問了。
小鶴領命上去,車裡的琀澧淺笑,她看他笑不太懂這人笑什麼:“傻笑什麼。”
琀澧拍撫著寶珠,垂下眸子像要把孩子映入心中那種凝視著:“我覺得自己命好,遇到個媳婦都特別厲害。”
“你沒遇到我,我一直很厲害,你臭美什麼。”
“那你現在是我的了,我就臭美不行麼,難道你還能是別人的。”琀澧抬起眼,眼神又有點危險,看的趙丞丞眉頭一跳,怎麼說著說著就偏激了。
還能不能好好溝通了。
她抿著嘴,抬腳踹上琀澧的小腿:“得意,每天就知道得意,你入贅我家的,寶珠都姓趙,你是我的知不知道。”
“對,應該我是你的才對,丞丞,你親我一下好不好。”狗男人又開始發嗲。
又親,剛才寶珠睡熟,他就要親親要抱抱,趙丞丞親過了,不打算慣著人:“親個屁,給我老實點,你聽,外面的人回來了。”
她話音未落,車門外細碎的步伐停住,小鶴試探的問:“公子,夫人,人給帶過來了。”
說話的是小鶴,趙丞丞咳嗽一聲,才撩開簾子露出臉面:“怎麼回事。”
車外迎面站著一個年輕姑娘,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榴色的衣裙,腰間掛有玲瓏玉帶,容貌嘛,以趙丞丞的眼光看,五官寡淡了些,不過勝在面板白,一白遮百醜。
女子自述說她是跟著車隊探親的孤女,誰知道半路給歹人羞辱,歹人將她丟在荒郊野外,她無路可走於是坐在路邊哭泣。
“那個人什麼時候丟下你的。”趙丞丞看了眼天色,還亮著。
“天剛亮的時候,就不見了。”女子頷首回道。
趙丞丞再打量她一次,這個女人衣著太整齊了,鞋邊都看不到塵埃,而馬車外的道路溼滑,小鶴腳上都沾了黃泥。
好吧,她不想提醒某些坐在半路上對路人有企圖的某種職業人士,麻煩你們別和雷劇一樣潦草行不行,該做的細節也做一做,業績不是上天掉下來的。
畢竟能被如此拙劣演技騙到且被打結的蠢貨都死光之後,你們不就只能餓死了嘛。
膝頭被人拍了下的趙丞丞,猛然回過神來,自己不是在發吐槽彈幕,她就是那個路過的聰明人之一:“稍等。”她放下簾子坐回位置上對琀澧勾勾手。
琀澧聞言,狐疑的盯著一簾之隔的人,他無聲的用唇語問趙丞丞:“你想怎麼辦。”
“既然人都來了,給他們點教訓。”
“好,有我在你儘管玩。”他得意的挑挑眉,趙丞丞在小鎮上待著忙歸忙,心裡有點無聊的,反正出來都出來了,求藥的事,藥王說不急,蜂毒要煉製,而且三天後才是仙蜂歸巢的日子。
她正好也想看看,仙俠世界的土匪是個什麼樣子。
趙丞丞重新挑開車簾,問女子:“你叫什麼名字。”
“茶兒,我叫茶兒。”女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