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陽失笑,心想任怡怎麼跟淑玉姐似的,真的相信話本里寫出來的東西。
那樣的密室都需要大工程才能搭建。叮叮咣咣的,不說整條街都能聽見,也肯定動靜不小。
範僖如果是要偷偷藏證據,是不可能鬧出這麼大聲響的。
被任傅聽說怎麼辦,他不要命了嗎。
所以應該不是透過這種方式來隱藏。
夏清陽思考了一下,叫來泉陵城城主安排的人,問他:“範僖以前有沒有什麼愛去的店面?或者他升遷以後,有沒有再回來過?”
此人乃是泉陵城城主的老管家,經常替泉陵城城主辦那些不能見光的事情。
很多範僖的事情,城主還沒他知道的多,所以城主才把他派來協助夏清陽他們。
老管家回憶了一下,道:“經常去的店面,倒是沒有。範僖這人很顧家,又是依託丈人一家才走上仕途的,所以尋常男子經常去的花柳巷他都不去。不過我記得一年前,在他被調任洛書城之後,他好像陪他娘子回來探過一次親。”
任怡:“探親?”
她看向夏清陽,眼神中的詢問之意很明顯——會不會是在範僖的丈人家裡?
夏清陽不著痕跡地搖搖頭。
範僖若真的那麼在乎他妻子,那像這種能招來滅頂之災的證據,怎麼可能放在妻子的孃家。
夏清陽:“你說範僖是陪他娘子回來探親,那他自己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嗎?”
老管家:“範僖父母早亡,別的親人在他並未入仕時待他並不好,所以他一向不喜與他們往來。雖然範僖高升後,他那些親人就回心轉意,想來攀這個高枝兒了。但在我印象裡,除了每年祭祖之外,範僖好像與他那些親人就沒有什麼交集。”
“這樣啊,我明白了,多謝你。”
問完話,夏清陽就請人離開了。
等這老管家一走,她馬上對任怡道:“有一處地方,或許可以一試。”
任怡聽了她剛才問老管家的問題,也有了一絲想法:“你是說,範僖家的宗祠?”
“對。”
宗祠這地方平常極少有人會去,而且正常情況下,也不會像其他建築一樣被推倒了重建,甚至是可能長久存在上數百年的。所以東西藏在這裡最為安全。
更關鍵的是,作為子女,每年去宗祠祭祀祖先是很合理的事情,不會被人覺察出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