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一身披明光鎧的男子邁步上山,他的身後有四五人緊緊跟隨,保衛著他的安全。
這中年男子正是楊玄感,他拱了拱手道:“靠山王找我有何貴幹?”
“楊玄感!”靠山王大吼道。“你捫心問問自己,我楊家何曾虧待過你,你有什麼理由反我大隋?”
楊玄感肅然道:“當今皇上纂承寶曆,本應休養生息,鞏固國本,卻殄民敗德,乃自絕於天。頻年肆書,盜賊猖獗,所在修治,民力為之凋盡。荒淫酒色,子女必被其侵,耽玩鷹犬,禽獸皆離其毒。朋黨相扇,貨賄公行,納邪佞之言,杜正直之口!玄感世荷國恩,位居上將,先公奉遺詔曰:‘好子孫為我輔弼之,惡子孫為我屏黜之。’所以玄感此次起兵,上稟先旨,下順民心,廢此淫昏,更立明哲。四海同心,九州響應,士卒用命,如赴私讎。天意人事,較然可知。公何不投我,與我共襄大業!”
“一派胡言!”靠山王大怒道。“當今皇上創科舉,開運河,掃除外患,使得國內安寧,萬國臣服,乃千古聖君!即便皇上犯了錯誤,我們做臣子應該勸誡,應該忠告,而不是像你這樣直接起兵造反,你可知兵患一起,天下會有多少子民受苦受難,還說什麼‘四海同心’,真是荒唐!你若現在投降,本王還會留你個全屍!”
“靠山王,我敬重你的為人,不想與你做口舌之爭,你若泥古不化,休怪我槍下無情!”楊玄感怒聲道。
“好,本王今日就與你不死不休!”靠山王怒極生笑道。“傳令下去,開門迎敵!”
“王爺!”王世充突然開口道。
“王大人有何要事?”靠山王雙眼微眯,看向王世充。
“王爺,洛陽城城防堅固,我們何不固守城池,以逸待勞?”
“無妨,一群鼠輩而已,當年本王馳騁沙場時,他楊玄感還沒出生呢,本王豈會怕他!”
“王爺!”
“不用多說,秦叔寶,盧方,薛亮,李萬,李祥何在?”靠山王下令道。
“孩兒在!”五人齊聲喝道。
“隨本王出城殺敵!”
“遵命!”
靠山王率領著手下五大太保與數萬精兵,徑直出了洛陽城,擺下了一字長蛇陣,陣法由他的義子秦叔寶主持,而他自己與楊玄感戰到了一起。
一時狼煙滾滾,風沙四起。
兩人俱是宗師巔峰的存在,一個力大無窮,一個身經百戰,廝殺從一開始就陷入了白熱化。
而在戰場五里外的地方,一個白衣道人負手而立,漠然地望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