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回到書院前的院子裡時,時間尚且不過亥時,也就是前世的早上七八點鐘。
但陸成在時,卻發現了趙拓撲與趙柔二人都在院子中。
趙拓撲雙目無神地坐在了正廳的中央,一眼不發,雙目呆呆地看著陸成,像是沒看到,又像是看到了。
在其身旁,趙柔的眼圈黢黑,眼珠子帶著血絲,很像是打哭了一場且一夜未睡,
看著陸成的樣子似乎帶著絕望之色。
趙柔旁邊站著的婉兒丫頭也是極為氣鼓鼓地,捏著雪白的小拳頭,好像要砸人似的。
這陣勢一看就是不對勁,但是陸成卻找不到趙拓撲和趙柔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於是就上前問:“師父,師妹。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與同學夫子對話時,陸成會半白半文的隨大流,但是和趙拓撲與趙柔講話,就是普通直白的對話。
婉兒傲冷地偏身而去,低聲罵了一句:“騙子,不要臉。”
趙柔倒是看了陸成一眼,但目光和眼神都極為複雜,複雜中又帶著呆滯。
趙拓撲聽了陸成的話,則是微微有些憤怒地說:“閣下如此作戲戲弄我父女二人,可有意思嗎?我們不過一介凡人而已。”
“你是修士大能,為何要如此戲弄我們?”
趙拓撲的憤怒中也帶著些許的客氣和敬意。
畢竟陸成不管如何,如今身份已經大不相同,也不是趙拓撲願意招惹和招惹得起的,甚至他覺得,自己與趙柔的小命,都隨時在陸成的掌握之間。
聽到趙拓撲再說起這麼懷疑的話,陸成不禁眉頭微微一皺。
這件事半個月前趙拓撲不是自己已經確定了嘛?怎麼現在又來突然問起了這件事情?
難道他之前只是虛與委蛇的相信,暗地裡在蒐集自己的作息與習慣,然後發現了自己並不是前身陸成的端倪?
陸成就道:“師父此言何意,還請明示。若是我有做得不周之處,也請名言,”
趙拓撲聞言當即就端起茶杯準備砸在陸成面前,但抓起後又忍住了,略有些燙的茶水潑了他一手,很快就把手掌燙得通紅。
看到此幕,婉兒立刻大叫一聲,然後趕緊跑出了正廳,聲音迴響:“老爺,我去找燒傷藥。”
趙拓撲接著道:“傳聞醫經分內外兩部,內經如今已然殘缺,外經早在上古便已失傳。從未聽聞何處何時有外經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