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記恨吧。”天師嘆了口氣:“替我轉告他,當年的事情並非我不救,而是天道不允許,這個道理他應該已經參悟,只是放不下自己的執念罷了。”
卞京低著頭,這個話題涉及到師尊,他不敢隨意評論。
“罷了罷了,你自離去吧,路陽這孩子雖然是我徒弟,但是你們不許給他特殊照顧,當他是個普通學生就好,該如何便如何,知道麼?”
“晚輩曉得,那晚輩先告退了。”說完他鞠了一躬,便想推著劉正龍離開。
“等下。”天師突然說道:“你自己離開就好,正龍一會兒讓路陽給送回去,我還有些事情要跟他交代。”
“是。”卞京也不在多說,徑直離開了廠房。
等他走後,天師示意弟子將一枚丹藥交給劉正龍:“你魂魄離體太久,對根基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吃了這個能保你修為不損,只是需要一段時間回覆身體就好。”
劉正龍接過丹藥,一口服下,藥物進入體內後迅速融化,隨即便感覺到一股暖流滋潤著乾涸的丹田,他感激的說道:“多謝天師賜藥,之前就對虧您施法救我性命,這次又送來丹藥,晚輩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才好。”
“不用客氣,咱們也是頗有淵源,你的犧牲是為了朝廷,為了百姓的安危,我豈能坐視不理,這件事情不必再提了,你先休息著,我處理一些事情——繼平,把那小胖子捆上!”
一聲令下,何繼平帶著眾弟子將錢烈綁了個結結實實。
“你好大的膽子啊,上次遺蹟出現,為了搶寶物你居然把我三代弟子給困在陣法之中,真當我天師府是好欺負的嗎?”
“天師我冤枉啊。”錢烈欲哭無淚:“那陣法不是我佈置的,你去找飛靈山上的那群傢伙啊,不能惹不起他們就那我撒氣。”
“呸,陣法雖然是他們佈下的,但卻是你將我徒孫引進去,導致他修為受損,差點變成廢人。今天你要不給我個解釋,我就廢了你的修為!”
見老天師真發怒,錢烈也慌了:“您聽我狡辯啊,那次事情確實是我不對,我沒想到孫鑑常修為那麼低,我倆算是平輩,就算有些失誤也犯不上您親自來出頭吧。”
聽了這話天師更生氣了:“你的意思是我天師府弟子修為不夠,我倚老賣老了唄,胡言亂語胡攪蠻纏,往常你為非作歹跟我天師府爭搶資源,看在朝廷的面子上我都坐視不理了,但是這次已經開始傷人,難道獵魔者的十殿閻羅都如此囂張?”
見越解釋越亂,錢烈乾脆閉上嘴不再說話。
“哈,現在居然開始藐視本尊?你真好大的膽子,今天我廢了你,明天就去太虛宮向大學士請罪。”說著話老天師一抬手,天空中驚現炸雷,一股無可匹敵的氣息將錢烈鎖定。
“饒命啊!老祖宗息怒啊!”錢烈真毛了,瞅這架勢老天師是打算劈死自己啊,別看自己堂堂十殿閻羅之一,真被他弄死了,朝廷還真未必會怎麼樣。
說到底,還是自己之前的做法有些不道德。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您就別嚇唬他了,給點教訓漲漲記性就成,真劈死了以後東北地區誰負責。”
“哼。”老天師一揮手,漫天雷雲散去,他對路陽說道:“看在你面子上,這次先放過他,再有下次定斬不饒。”
錢烈看看老天師,看看路陽,心頭一陣僥倖。
天師也暗自僥倖,幸虧關鍵時刻路陽叫停了,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
本來他想的是嚇唬嚇唬就得了,誰知道這胖子說話太難聽,一時氣憤就招來了天雷,結果劈也不是,不劈也不是,自己根本就沒打算弄死他,那個受傷的徒孫也沒什麼大礙。
“滾吧,以後好好工作,再敢胡作非為,小心你的腦袋。”
錢烈施了一禮,連滾帶爬的跑了。
“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們就回山了,路陽你自己在外面多注意。”
路陽擺擺手:“慢走您嘞,有空常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