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嘉樹正沉浸在世界樹的世界裡,與肉肉親暱。
忽的,她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龍涎香的氣息。
這個氣味,明顯是這個世界所沒有的。
衛嘉樹一怔,“好像是皇帝來了。”——她居然還能聞到外面世界的氣味?以前,她貌似沒這個本事吧?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件好事。
“我先出去了。”衛嘉樹與肉肉道別,然後眼前一陣恍惚,旋即便感受到了被窩的溫暖和身體的重量。
她睜開睡眼,果然見床頭坐著一隻狗皇帝。
衛嘉樹抬眼盯著他,啥意思?
宣承熠滿臉都是燦爛的笑容,一口整齊的牙齒雪白雪白的,可見這牙齒的主人心情是何等愉悅。
衛嘉樹連忙爬起來,正要下榻請安,卻被皇帝一把摁在床上,“好了!這裡有沒有外人,就不必拘禮了!”
衛嘉樹掃了一眼周遭,這寢室內,還真是沒一個宮人,可見是皇帝吩咐了候在外面。
宣承熠笑得滿臉光彩熠熠,“方才胡太醫去乾清宮報喜,可把朕高興壞了!”他低頭打量著衛嘉樹的腰間,“雖然朕也覺得你定是有喜了,但是太醫沒有確診,朕心裡總是有些不安,這些日子,一直怕是空歡喜一場!如今可好了!你真的有喜了!”
宣承熠手忍不住撫摸著衛嘉樹平坦的小腹,“再過八個月,你與朕的孩子便要降生了。”
衛嘉樹無語,你丫的都多少崽子了,至於這麼高興嗎?
衛嘉樹低聲道:“嬪妾卻還覺得有些恍惚……”
宣承熠低眉打量著她低垂的眼角,似乎精神不是太好的樣子,“朕是吵醒你了嗎?”——他明明格外小心,幾乎沒有發出聲響,但嘉樹還是突然醒來了。
衛嘉樹搖了搖頭,“嬪妾午睡,本來就只是略小憩一會兒。”
宣承熠輕輕撫了撫那鬆散的髮髻,“既診出有孕,朕想著,也不必藏著掖著,朕……自會護你周全。你什麼都不必怕,只管安心養胎。”
衛嘉樹溫柔地點了點頭,她本來也沒打算掩藏身孕,如今的後宮,已經不是元后在世時候的後宮了。
這麼多年了,還不曾有人成功謀害皇嗣呢。
因為皇嗣是皇帝的底線,連貴妃先前,也只是與慧婕妤動了手,致使慧婕妤突然臨盆,後來慧婕妤母女平安,但皇帝還是見罪貴妃,貴妃不但失了宮權,甚至連皇帝的寵愛也一併失去了。
皇帝顧念母族情分,才解了貴妃禁足,但每個月頂多去長安宮小坐片刻,還是打著看望四皇子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