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爆發時腎上腺素飆升,江扶鳶暫時忽略了身上的疼痛,如今一靜下來,身上各處就開始瘋狂抗議,肩胛骨處更是痛得她冷汗連連。
就這樣的情況下,她一個人想要離開天牢,絕對是不可能的挑戰。
江扶鳶正思考著該怎麼去尋找夢裡的鐘斂風,天牢門口方向突然爆發出一連串慌亂的呼喊。
“木可王率兵攻破皇宮了!西土國滅了!”
“那我們怎麼辦?我們跑嗎?”
“皇帝老兒都被殺了,我們不跑等死嗎!”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天牢裡的人跑掉大半,除了被鎖著出不來的犯人,守衛獄卒竟然一個不剩,全部都逃命去了。
江扶鳶眸中閃過一絲懷疑,這木可王來得也太是時候了,就好像專門為她而來。
木可,木可,合在一起不就是柯。
既然是鍾斂風的夢境,十有八九這位木可王便是他身邊人,或者說,就是他自己。
沒想到她媳婦還有一顆造反為王的心,還要冠上她亡夫的姓氏,這取而代之的意圖簡直是昭然若揭。
江扶鳶唇角勾起笑容,從地上的屍體身上翻出一串鑰匙解開手上的鐐銬,攏了攏散開的碎髮,如走在錦繡長毯上一般款款離開這間狹小的牢房。
身上的傷痛讓她走得極慢,兩邊的犯人看清來者是誰時,皆都是一愣,隨後立刻伏地叩首。
“鳳凰神女,是鳳凰神女!”
“神女萬安,請神女賜福,救救我們……”
“鳳凰神女福澤山河,西土國對神女不敬,國該滅,西土皇帝該被挫骨揚灰!”
兩旁的吶喊或虔誠,或尊敬,或激憤,可無論他們心中盪滌著怎樣的情感,所仰視的物件都是一步一移的江扶鳶。
他們喊她鳳凰神女,他們是她的信徒。
體內一股細微暖流從丹田湧入,這感覺江扶鳶再熟悉不過,是信仰之力在滋養她的身體。
自己的信徒,必須要救。
從獄卒身上搜來的鑰匙裡必然有部分是用來開牢門的,江扶鳶耐下性子,一個一個地試驗過去,一把鑰匙不對就換下一把,有些牢門能開啟,有些牢門的鑰匙不在這串鑰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