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調到小皇子身邊的當天晚上,沈汀年就給了她一樣東西,並告訴她,可以用來保命,但是希望她能努力的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雖然沒有說是誰,但她們都知道,這根針保的是小皇子。
許若閒緩了一下神,才一個翻身站起來,“他暫時不會死,如果你們想要他保住性命,那麼我們可以進行一次公平的交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刀宰了你!”
“老二!”
稍微暴躁些的老二被另外兩個人拽住了,局面現在委實有些複雜。
就這個檔口他們又聽到一聲短促的哨聲,已經沒有時間給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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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不巧,沈汀年本來一炷香沒有見乳母出來就會親自去看下,可昨晚湛哥兒挨著她睡鬧了幾次,一早兒又起來梳洗,來了蘭棠宮這邊,看著她們忙給不停,自己也跟著費神了,所以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警覺出事了。
還是太后問了句餵了奶湛哥兒是要睡覺了?怎麼不見抱回來……一語驚醒她,也顧不得其他,就匆匆起身說了句去看看。
等她領著月朱等人進去,屋內無人,只有一個不省人事的乳母還倒在地上,她面色數變,又是猶疑又是驚悚,也有幾分不可置信。
“娘娘!”月朱心頭咯噔一下,一時也反應不過來為什麼人全不在了。
“馬上去垂拱殿找皇上,封瑣皇城,這麼短時間他們根本走不遠……”
“還有,”沈汀年倒著跌靠在門框上,站都站不穩,人卻超乎異常的冷靜,“跟著皇子的暗衛現在都沒有現身,一定是追上去了,時間緊迫,馬上派人去把皇上養的獵犬牽來。”
人是悄無聲息從蘭棠宮寢宮沒的,走的自然是地下的道了。
是她的認知還停留在脂粉女人們的手段裡,而從皇子誕生之後,鬥爭已經是男人們下場了,必然是從蘭棠宮改建開始,暗道就已經挖起來了。
“馬上去把胡玉春叫進來——”
好幾個吩咐接連不斷,轉瞬間沈汀年身邊的人去飛速跑開了,只留她扶著門虛軟的站起來,四下裡打量著這個地方,試圖尋找出異常的地方。
最先抵達的自然是就在外頭的胡玉春,太后和宋禹,三人剛一出現,就瞧見沈汀年踉蹌著奔過來,直衝向胡玉春:“是誰給你提過蘭棠宮?”
沈汀年抓著她的手,控制不住的用力,胡玉春面無人色的搖頭,眼淚都嚇得滾滾而落,“我……沒有人說過啊,我就是聽宮人閒聊過,正好你問就隨口提了……”
“哪個宮的宮人?到底是誰最先提的,來人啊,”沈汀年這一嗓子直接把聞訊趕來的御前禁衛軍統領束泰喊進來了,她放開胡玉春,對著他吩咐道,“帶她去找,宮裡所有的宮人都挨個找,然後再調集侍衛隊進來蘭棠宮,就是把整個宮鑿地三尺,本宮要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把人劫走的。”
“把《皇城宮殿衙署圖》給本宮拿過來。”
這一瞬間,當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沈汀年冷靜的不像人,又好像一眨眼就要炸開了。
儘管太后剛才看見沈汀年的侍女們全部面色難看,心裡已經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但是聽到沈汀年的這番話,又眼見她這模樣,證實了她的猜測,她努力的想要壓住心口劇烈的疼痛,但是依然沒人抗住——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