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拉進懷裡,偷了個香,樓裡隨侍的宮女中官早已識趣的低頭退走了,唯有睜著眼睛咬著自己大拇指的湛哥兒還在看他們。
“沒有,沒有……你這大白天的又不正經了。”沈汀年腰還酸著呢,一被他近身就下意識的腿軟,都被他鬧成慣性了,告饒道,“好吧好吧,至少不要在外面——”
濮陽緒偏要鬧她,自己這抵抗著外朝後宮兩邊的壓力守身如玉,她還要奚落他口味越來越重,真的是慣的沒了邊了!
兩人你撓我,我啃你的正鬧著,外頭隔著院門傳來錢田略顯焦急的叫喚。
濮陽緒暗惱今日帶著他隨侍來了蘭棠宮,怎麼這時候就沒個眼力勁,瞎叫喚什麼……依舊動作不停,看著沈汀年染上谷欠色的臉,比尋常更添豔色……
“皇上,皇上……慈安宮走水了……”
錢田急啊,他在原地跺腳,這皇上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大白日的,這熙貴妃也真是不收著點,皇上天天膩在她身上,總這樣,身子也會虧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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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要洗澡麼?”月朱抱著一套新的衣服進來,見沈汀年裹著被扯斷衣帶的外衫,臉色乃殘留緋紅,似有些沒回神。
“慈安宮走水?”
“說是一間小庫房,燒著了,太后被驚動了。”月朱的聲音平靜,事情應該不大。
沈汀年略一沉思道:“先不洗了……”
“娘娘,皇上趕去了慈安宮,皇后她們都已經過去了,我們是不是……”鎖橋跑回來的,聲音帶湍,“也去看看?”
都知道今天是沈汀年的生辰,她都沒有開宴辦酒,只霸佔著皇上在這風景樓裡享享清淨,這都能惹得她們看不下去,給她添堵。
“娘娘,這事情怕是不單純了。”
沈汀年點頭,這秋天雖乾燥,也不是說著火就能著起來的,更何況是慈安宮裡。
“那就去看看吧。”
換了一身正式的裙衫,未施脂粉,綰了個極簡單的髮髻便出了蘭棠宮。
步攆在離慈安宮還有點距離的地方就停下來,沈汀年選擇步行過去,天還是亮的,所以火光看不見什麼還說得過去,連一絲煙味兒都沒聞到就奇怪了。
本以為進去要通傳,沒想到在宮門口就遇上跑出來的勤政殿的一個跑腿太監,見了她趕忙湊過來引路,“奴才叩見貴妃娘娘,這邊,是這邊……”
跟著他進去一路穿過外殿,走一段長長的迴廊,才看見一大片的空地前聚攏了大批人,為首坐著的是皇上,隔得遠看不清,待走近才發現他身邊坐著太后,神色疲憊,頭一次從她身上看出了蒼老的眼紋。
沈汀年訝然,她還抱著湛哥兒,就沒有行大禮,只神色恭敬道:“嬪妾見過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眼睛一看見湛哥兒,立馬換了一副面孔,她慈愛的笑起來,“給哀家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