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回……回去吧。”沈汀年喘著息求他,她一手雙握著粗糙的韁繩,已經出了血印子,她軟墨硬泡,最後割地賠款的許了好些要求,濮陽緒一面刺激的很,一面也覺得不夠發揮,便慨然決定騎回去。
沈汀年本以為能直起腰來鬆快鬆快,卻不料這人大麾袍往她身上一罩,就讓她這樣面對面的坐在他懷裡,抵著他一路摩……越靠近行宮,來往的人越多,她咬著他胸口,半點聲音不敢洩露。
“殿下,娘娘她怎麼了?”
“無事,都別跟著!”
“嗯哼……”
跨過門檻的時候沈汀年沒咬住,露出一聲驕喘,就這一聲壞了事,濮陽緒本來還能控制住把人抱回寢殿,當下腳步一拐往近處的一空置閬苑走去。
行宮的閬苑冷冷清清,濮陽緒箍著沈汀年的要臀,清楚的感受到她今日的狀態不同往常,十分的投入,一時間分不清是環境使然,還是心緒不同,他明顯覺得胸腔內砰砰作鼓雷,前所未有的悸動。
沈汀年後背感受的是涼風浸襲,身前卻是吙熱的軀體,冷熱交替,一時也心生難抑的激動,整個人都打著戰慄,與以往不同的是,她竟一點兒也控制不住。
兩人緊緊相報之時,不期而遇的對上彼此的眼睛,那一刻,驀然心驚……他眼底沒有沉淪,她眼神也十分清明。
人真的能把情感剝離,而任由身體失控嗎?沈汀年默默地咬緊了牙,卻仍舊喘出聲音來,然後立刻閉上了眼,將頭抵著他的下巴,不叫彼此對視。
濮陽緒垂眸看著她的頭頂,頭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沈汀年真的喜歡他嗎?
……
疾風驟雨收歇,沈汀年要軟得只差直接往地上跪,被濮陽緒抱回去,她軟棉棉的埋頭在他肩頭,不肯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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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遭濮陽緒是盡了興,第二日又龍米青虎猛的去巡查防務,沈汀年卻躺/下去就起不來了。
隨行的御醫終於也派上了用場,趕來請脈,開方調養,這風寒之症說簡單也簡單,幾貼藥下去,大多能好,問題是這病會過人,所以還沒等濮陽緒回來,一眾人就麻利的把一處閣樓收拾出來,將沈汀年挪了過去。
連枕頭帶褥子都清除出去之後,陳落還指揮人用陳醋各處燻了一個遍,伺候過沈汀年的宮女太監都留著在她那,另外調了新人來太子殿內當值。
沈汀年熬過最開始那陣頭疼後,湯藥灌下去就出了一身汗,好了大半。
人在病中,最會多想,她全身乏力,躺了一整天,閣樓裡安靜的她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這也不能怪旁人,原是怕打擾她休息,守著她的枝芽和閔雲不讓人靠近。
“雲姐,太子那邊……會來看娘娘嗎?”
“噓,小聲點,別被她聽見。”閔雲嘆了口氣,她太知道宮裡的規矩了,濮陽緒何等身份,他就是有心來看,底下人也會拼死攔著,“有這麼多人伺候著,哪裡需要太子來,不過是添亂。”
枝芽覺得有道理,“那應當不會來。”
沈汀年眨了眨乾澀的眼睛,怔怔的發了會兒呆,再往北走就到了琮王的封地了。
她知道濮陽緒北上的目的是琮王,他將北上線路上的官員捯飭了一個徹底,為的就是防住北地,切斷琮王后背的線。
他走走停停耗了三個月,是沒決定要不要去見琮王,應該說,他還沒決定去見衛初筠。
可若此行不去,再要相見也不知是何年何月。
他一定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