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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鬧第五卷:小人的幸福 74、俠義牌坊 (1 / 3)

俠義如日月,不矜自光輝;

嘴上常自詡,心裡必厚黑。

都說惡人脾氣不好,那是沒碰見比他更惡的。

當官的對下級動輒上火,開口就罵,碰見比他官大的也立馬孫子。

你到哪衙門辦事,對方對你吹鬍子瞪眼,開口訓斥,你出去換上官衣,跟上衙役,他立馬改了脾氣,下跪叫你“大老爺”。

硬的劫,軟的捏那不叫英雄,那叫狗奴才;真正刀放在脖子上也不改理也不低頭的才能稱為真豪傑。可惜,狗奴才越來越多,真豪傑卻是越來越少了!

因此,“成者王,敗者寇”,有權就有理,有權就是正義,便成了人們的共識;“身在矮簷下,不能不低頭”,誰強誰是爺,便成了人們不得不研究的處世哲學。公理不存,人道喪失,只剩下了對砍的“謀略”,這就成了中國的千年“文明”!趙匡胤便是被這種“文明”薰陶出來的一個典型。

趙匡胤在汴京城橫行街市,一派老子天下第一的闊少風度,燒了御勾欄,得罪了比他爹官更大的皇帝,他便也如喪家之犬,夾著尾巴到處躲藏。

這會兒他碰上鄭恩,武功比他強,又只認死理,不知道權勢地位是什麼東西,他也只得改改脾氣。

不過,被千年文明薰陶出來的高貴者的低頭不像低賤的百姓那樣直白白的就說“我輸了”,總是要講究一些“謀略”,把不要臉的事說得很有面子似的。比如宋朝向遼、金貢銀、帛時不稱“貢”,而用“輸”或“納”字;向西夏貢銀、帛時,不稱“貢”,而稱“賜”,用以掩蓋賣國行徑。尤其是,北宋的徽、欽二帝明明被金人掠走,相當於今天做了美軍俘虜的薩達姆,可卻口口聲聲地說是“二帝北狩”,這詞用得多巧!

趙匡胤是他們的“太祖”,當然是棋高一著。他面對鄭恩的粗魯怒罵,哈哈大笑著說道:“好好好好!兄弟和我一樣嫉惡如仇,痛恨官府,我再說話就沒忌諱了,就膽大了!”

趙匡胤話鋒輕輕一轉,下了臺階,遂一邊大笑一邊攬著鄭恩肩頭,低聲說道:“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

“你沒說我怎麼知道!”

“不瞞兄弟說,我是在這裡躲禍的!”

“躲什麼禍?”

“自找的禍!”

“能說說嗎?”

“當然能,就怕兄弟嚇著!”

“你只管說!”

趙匡胤摸透了鄭恩底細,便開啟話匣子,說了許多朝廷腐敗,百姓缺吃少穿,狗皇帝卻大興土木,修建御勾欄,天天尋歡作樂,不顧百姓死活的牢騷話;又編造了許多自己在汴京鬥邪惡,護弱者的俠義故事;把自己御勾欄戳禍之事,編造為反抗腐敗朝廷的俠義英雄行為,為自己建造起一座正義牌坊,忽悠得鄭恩對他佩服得不得了。

二人這才越說越投機,不再頂牛。

鄭恩問道:“兄弟俠義中人,怎麼會住在這杜二公家裡?你究竟是他請的護院,還是有別的什麼關係?”

趙匡胤說:“他是我舅舅。”

鄭恩沉臉說道:“你舅舅恃強凌弱,敲詐勒索,你可知道嗎?”遂簡要說了在桃園、街頭打了仙人球和杜二公之事。

趙匡胤對舅父、舅母橫行霸道的作為明鏡似的,並且暗中曾多次出手相助,此刻為籠絡鄭恩,當然要作正義之秀。

他裝作滿臉驚詫,叫道:“對鄉鄰以強相欺,敲詐勒索,這和強盜有什麼不一樣?太可惡了,太不像話了!真沒想到他們竟然做出如此不仁不義之事!真沒想到連府上丫頭、僕人也跟他們一起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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