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唐璜的話,道三爺只是哈哈一笑,說道:“唐公子說的是山火酒吧,山火山火,當如山上野火,難以平息。”
說道理,道三爺眼睛一亮,像是記起了什麼,只聽他出聲說道:“說起來,唐公子來的正巧,我那裡還剩下幾瓶山火酒,到時候拿來分與唐公子。”
對於道三爺的話,唐璜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可惜了三爺,我只有在沒事的時候才會喝酒。”
也只有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喝酒,唐璜想起了李少易,內心久久不能平息。
似乎察覺到了唐璜的一樣,道三爺沒有接著說下去,反而話鋒一轉,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不過荊楚的雨雖然惱人,但對於習武之人,倒是寧心靜神的好地方。”
“尤其是對於卡在問心境的人來說,更是一個絕佳的感悟之地。”
聽見道三爺的話,唐璜是輕輕的笑了笑,說道:“對於大部分人來說,荊楚的雨天,比起來難破的問心境,要更惹人煩躁。”
“儘管如此,從荊楚走出的王境高手,心境都要比尋常王境沉穩不少。”
“比如那位皇城右相蘭若甫,便是荊楚人士。”
道三爺看了唐璜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老頭子當時的確覺得我性子跳脫,所以才把我送到哪裡。”
聽見道三爺提起自己的師兄,唐璜原本開朗的臉一下子變得苦澀起來,有些無力的說道。
“不過我與蘭相相識已久,也是頭一次聽說他有個師弟。”
“甚至他的師門,我也是從未聽他提起過。”
“不知道唐公子可否為道某解惑一二。”
道三爺看著唐璜,饒有興趣的說道。
而一旁的梅饒霜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見唐璜談論起自己的身世,顯然也多了幾分好奇,忍不住多看了唐璜幾眼。
“道三爺說笑了,老頭子如果不想告訴你,我這個做師弟的,那裡敢多說?”
唐璜挑了挑眉,對於道三爺的詢問只是聳了聳肩。
“是道某唐突了。”
道三爺點了點頭,隨後又笑著說道:“這偌大的皇城,真正能讓道某瞧得上眼的屈指可數,蘭相倒是其中一個。”
“當年曾有人放言,蘭相一日在朝,便可保皇城一日不倒。”
“你說這是何等的威風!”
說道這裡,道三爺的眼裡也是多了幾分敬意。
“當年道某剛成為中間人時,皇城潛龍的大主可是下令追殺我的。”
“要知道,大主之所言,對於潛龍衛上上下下,就算說成是神明降旨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