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彷彿早已經站在了那裡,他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在月光下似乎泛著淡淡的冷光。
似乎過了許久,窗外的蟲鳴聲因為雨的退散而熱鬧了起來。
可那男子仍是看著唐璜,彷彿已經化為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沒有一絲的生機。
但唐璜知道,那個男子的目光從來沒有轉移過,他一直在看著自己,連眼都不眨一下。
一個躺在凳子上,一個站在月光下,二人相默無言。
又過了許久,唐璜再也忍不住,他輕輕的嘆了口氣,坐了起來。
在這一場無聲的較量裡,唐璜還是率先屈服了。
可有又誰能在別人的注視下睡得著呢?
“你今夜前來,只是來看我的?”唐璜一邊說著,一邊從桌子上胡亂擺放著的酒壺裡隨意拿起了一個。
唐璜晃了晃酒壺,酒壺裡空空蕩蕩,沒有一滴酒。
而那青衣人仍是看著唐璜,不發一語。
“你從剛才就一直在看我,難道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唐璜看著角落處的青衣人,出聲問道。
青衣人盯著唐璜,終於,他說出了第一句話:“你從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唐璜皺了皺眉,說道:“我一下樓,你就站在那裡了。”
終於,青衣人那古井無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驚訝。
“所以你出手逼走了妖公子?”青衣人接著說道。
唐璜點了頭,說道:“因為她實力不夠,如果打起來,我無法顧及到。”
“而且,”唐璜看著那個青衣人,接著說道:“倘若妖公子還在那裡,你一定會先去殺了她。”
“畢竟你與妖公子乃是死仇。”
唐璜補充道。
青衣人驚訝的點了頭,接著說道:“可那說書人呢?你為何沒有將他們趕走,反而讓他們給你彈琴?”
唐璜並沒有回應,反而用手晃了晃桌子上的每一個酒壺,似乎想看看還有沒有酒。
而那青衣人始終站在那裡,安靜的看著唐璜。
終於,唐璜晃完了最後一個酒壺,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