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天下間,除了劍天子,竟然還有如此年輕的聖人。”
木道人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看向了此刻紋絲不動的唐璜,嘴角流露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微笑:“而且還是兩位。”
而木道人顯然從來沒有見過張不苟,如果他真的見過張不苟,那麼他此刻就不會跟他說話。
也不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因為張不苟已經出劍了。
如果說木道人的劍光絢爛,每一劍揮出都彷彿是這世間罕有的工藝品。
那麼張不苟的劍就是這世間隨處可見的清風,又或是吸進肺裡的空氣
沒有味道,沒有殺意,但又暗藏玄機。
無論是誰也想不到,爭天之戰的第一場裡。
便是當今世上最老的聖人,對戰最年輕的聖人。
新冰寒冷,老冰難融。
但終將在某一時刻裡重逢相遇。
即便今夜唐璜不在,這兩位劍道大家也終會隨著自己的劍道本心,而拔出自己的劍。
“拔劍。”張不苟看著雙手空空的木道人,沉聲說道。
“我已經二十年沒有帶劍出門了。”
“今天想帶來著,出門的時候還是忘記了。”
而木道人仍是笑眯眯的看著他,正如一位閱盡滄桑的老人一樣,記性很差。
木道人朗聲笑道:“無妨,你我還是做一場吧,無形對有形,倒也精彩。”
言罷,只見木道人雙手間似有琉璃水晶一般,與夜光下絢爛起舞。
這一刻,在這夜幕之下,宛如煙花一般的劍氣爆炸開來,將四周的所有生靈燒灼殆盡。
而張不苟顯然從木道人攤開手的那一瞬間便猜到了他的打算,所以只見他腳下草鞋與地面上輕輕一點,抬手間長劍出鞘。
那一瞬間,天地間忽然狂風大作,吹得四周樹林沙沙作響,更是無數葉子在這一刻與樹木分別,於空中亂舞。
每一陣狂風都是劍氣,每一片葉子也都是劍氣。
甚至於那樹木搖動的吱呀聲,在這一刻的空氣裡,也被張不苟當作了劍氣。
“好!到底是年輕小子,想法就是狂妄!”
木道人看著不斷將自己七光劍氣打算的樹葉,只見他大笑著踏出了一步,只見一陣光芒閃過,轉眼間木道人已經到了張不苟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