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風清雲淡。
本該營業的蜂巢酒館卻因為老闆的突然離去,停止了營業。
而本該停止營業的酒館,此刻已經來了一位年輕的客人。
一身白衣如雪山山頂的聖潔白雪。
一雙冷眸似日光無法觸及到寒潭深處。
雙手修長而柔美,身材消瘦卻又散發著萬斤難折的氣至。
如果說,李老闆是這雪山上棲居的雪怪。
那麼眼前這個白衣公子,無異於從雪山走下的天上仙人。
小乞丐從來沒有見過仙人,但當白衣公子走進來的他那一刻,他看見了。
“這是酒館?”
此刻,那名白衣公子打量了一下四周歪歪扭扭的桌子,以及櫃檯後面一個又一個的深色酒罐,輕聲問道。
“是,酒館,不過老闆剛剛出去了。”
小乞丐回過神來,小聲的回應了一句。
“無妨,拿酒過來,錢我會放在櫃檯上面。”
白衣公子似乎把小乞丐當成了這裡的小廝,只見他走到一張空桌子前,慢慢的坐了下去。
看著白衣公子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小乞丐一愣,當即意識到眼前這位白衣公子應該不是塞北之人。
只見他眨了眨眼,飛快的跑到了櫃檯後面,然後拿出了一罈塞北獨有的烈刀子。
“直接都拿過來就好了。”
此刻,正當小乞丐準備將罈子裡的酒倒在酒壺之中時,那名白衣公子又發話了。
“公子,這可是塞北有名的烈酒,無論是酒量再好的漢子,這一罈子下去,都得當場倒地。”
小乞丐有些吃驚說完,見白衣公子沒有回應,也只得順手拿了一個空碗,將酒罈子與酒碗一同放在了白衣公子面前。
小乞丐忍不住說道:“公子,你不打算吃點什麼?這麼幹喝酒可對身子不好。”
“這酒烈嗎?”
白衣公子一邊問道,一邊伸手將封住壇口的布開啟,頓時,一道十分刺鼻的酒香瞬間湧上了空氣。
光是這酒香瀰漫,便讓一旁的小乞丐有些微醺欲醉。
“這可是塞北最烈的酒,真要比起來,估計也只有三伏天那毒辣的太陽才能跟它這麼一比吧。”
“公子您也是喝不下,李老闆這還有草原那邊上好的馬奶酒,咱們塞北人都好這一口。”
小乞丐見白衣公子遲遲沒動,誤以為他心中露了怯,便連忙勸說了一句。
哪裡有什麼仙人,在這烈刀子面前,都得如凡人一般低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