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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距離少年溪流往南數千裡外,在碧藍海岸,有著一座孤獨的小木屋。
為什麼說它是孤獨的,因為在這海岸數百里,只有這一座小木屋。
小木屋並不大,全身上下是用竹子拼接而成,隨著日光的長久暴曬,以及海風吹過所留下的鹹溼。
你站在小木屋前,可以聞到一種獨屬於,大海的味道。
——腥。
人總是很奇怪的,有的人愛吃魚,吃的那一種來自海中的鮮味。
可有的人又不喜歡吃魚,覺得那種所謂的鮮味只不過是腥味的一種,光是一聞到,便覺得難以下嚥。
人生百態。
總是會發生一些新鮮事。
比如這位住在小木屋的主人。
他就不喜歡吃魚。
小木屋的主人是一個成天耷拉著臉的年輕人。
他穿著一身洗過了很多遍的灰色布衣,每天在太陽昇起的那一顆出門。
然後看一上午的海,再去附近的鎮子上買一兩酒,吃一碗清湯麵。
然後再看一下午的海。
日復一日,不論風雨,他始終如一。
即便大海遼闊,有著一種壯麗的美。
可天天看,終是會膩。
這就像是吃肥肉一樣,一頓兩頓總會是香的。
但也正如先前所說,人生百態。
所以這個看海的人,就像天天吃肥肉的人一樣,成為了人們找不到話題聊時的不多主題。
不只是因為他怪異的行為。
更是因為他有著一張怪異的臉。
細密深厚的傷痕以一種不規則的樣子佈滿了他整張臉。
黑色的面板中心是剛剛長出來的粉嫩新肉。
就像是已經腐爛的肉裡蠕動的蟲子一樣。
噁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