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唐璜笑了笑,說道:“我的確挺過分的。”
“另外一個問題。”梅饒霜沒有理會唐璜的話,繼續問道:“那麼你當年接近我,是否也是你提前的謀劃。”
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梅饒霜在問出這一句話時,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劍。
她那一雙如水溫柔的眼中已經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
聽見這話,唐璜搖搖頭,說道:“不是。”
“好,那麼最後一個問題。”
只見梅饒霜忽然快步走到了唐璜身前,看著那一張與三年前完全不一樣的臉,她仰起頭,輕聲說道:“這一次,如果我沒有認出你,你是不是還要裝作不認識我?”
看著忽然靠近的佳人,唐璜心中忍不住有了一絲慌張。
就連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了一下步。
這一切都被梅饒霜看在了眼裡。
“或許會吧,明天的事誰也說不準。”
唐璜側過頭來,避開了梅饒霜看過來的視線。
他本就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不然當年也不會就這樣二話不說的離開。
浪子一旦有了牽掛。
會發現自己有很多事情都無法輕易解決。
唐璜或許不是一位浪子,但卻也差不上太多。
對於唐璜的回答,梅饒霜並沒有露出一絲的憤怒。
梅饒霜沉默了一會,隨後輕聲說道:“你可以離開。”
“但我有個要求。”
梅饒霜稍微後退了幾步,將劍收入了鞘中,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我要你每一年都要來見我一面。”
“因為我殺你,用不了三年。”
“你答應嗎。”
見梅饒霜離開了自己身邊,唐璜總算是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聽見梅饒霜的話,唐璜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後沉聲說道:“我答應。”
他知道,梅饒霜還是沒有放下他。
可他又何嘗不是?
梅饒霜點點頭,隨後將被清風吹亂的秀髮重新梳理好,此刻她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悲傷。
梅饒霜看著唐璜,輕聲說道:“入冬第一天,你來三尺雪。”
“好。”唐璜撓了撓頭,答應了下來。
這便是第一年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