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唐璜彷彿沒有察覺到已經臨近的危險,仍是笑著說道:“你先去吃飯吧,今晚不用等我了。”
“好嘞,公子小心。”王口乞也不敢多說什麼,他點點頭,隨後飛快的走出了房間。
聽著一聲聲有些沉重的下樓聲,唐璜此刻都能想道王口乞此刻的慌忙。
房間安靜了,比張不苟在的時候還要安靜。
“真想不到我的師兄會有這樣的一個手下。”
似乎不願意讓房間陷入安靜的死迴圈中,此刻,唐璜笑著說道。
“這三年,你去了哪。”梅饒霜瞪著唐璜,只見一雙如水的眸子裡,滿是怒意。
不僅如此,唐璜還察覺到了搭在自己肩膀的劍刃正在輕輕顫抖,而且離自己的脖子越來越近。
唐璜覺得自己現在比張不苟出手時還要危險。
因為張不苟他敢打,甚至宰了他也可以。
但梅饒霜不行。
這一刻,唐璜發現自己似乎只有說實話這一條路可以走。
只見他喉嚨微動,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去了平安鎮。”
“我師兄的家鄉。”
唐璜試著悄悄挪動一下自己的身體,想讓自己離劍遠一些。
“你在撒謊,你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待在同一個地方三年。”
面對著唐璜的誠實,梅饒霜失去了一往的平靜,聲音裡滿是怒火。
漂亮的女人生氣,也還是漂亮女人。
明明生死咫尺,唐璜還是忍不住自己的胡思亂想。
“是真的。”見梅饒霜不相信,唐璜伸出手指將離自己脖子愈來愈近的劍刃撥開,輕聲說道:“因為我想尋死來著。”
“不過我發現死在哪裡都差不多,所以我也沒打算精心挑選一個好地方。”
唐璜直視著梅饒霜,沒有將目光移開。
“為什麼?”聽見這話,梅饒霜的身體忽然一震,語氣裡多了幾分害怕與悲傷。
她曾想過無數次他離開自己的理由,可是唐璜的話,還是讓她愣在了那裡。
“因為我當時快要瘋了。”
“是真正意義上的瘋了,甚至有時我會忍不住的想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