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不苟走了,離開了醉春樓。
沒有說要去哪裡,也沒有開口答應唐璜的請求。
就像他從來沒有來過醉春樓一樣,消失的乾乾淨淨。
......
......
房間內,唐璜坐在椅子上,看著原本張不苟所在的位置,他眨了眨眼,一句話也沒說。
又或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公子。”這時,王口乞走到唐璜面前,他奮力的睜大眼睛,有些疑惑的說道:“張不苟是答應了嗎?”
“算是吧。”聽見王口乞問,唐璜仰起頭,只見他將自己的身子完全靠在了冰涼的椅背上,輕聲嘆息道。
這一次,他沒有如往常一樣微笑著回應,白皙的臉上已滿是倦色,無法言說的倦色。
原本在唐璜身邊無聲飄動的空氣,在隨著劍鳴響起的那一刻,忽然被一道鋒利的劍意引動,化為了上百枚宛若銀針的劍氣。
環繞在了唐璜的身邊。
從始至終,一旁的王口乞與梅饒霜只是被忽然響起的劍鳴所吸引,卻沒有察覺到唐璜周圍所佈滿的殺機。
即便張不苟此刻一動不動,那些劍氣也會在唐璜呼吸的那一刻,順著他的鼻腔,進入到他的體內。
空氣還是空氣,它透明,無聲。
在暴雨裡,它順著暴雨墜入大地。
在狂風中,它又有著強勁的力量。
在張不苟的手裡,便是天底下沒有一絲殺機的劍。
所以說,張不苟是個殺手。
只是不太出名。
因為他的暗殺目標每一次都是距離他百里開外忽然暴斃,而他只是站著木木的站在原地,然後去領錢。
殺手沒出力,目標卻死了。
任何一個僱主都不會傻到把一筆不菲的懸賞金交到一個什麼都做的殺手手裡。
這會顯的他們很蠢。
所以張不苟便把他們都殺了。
拿到了一筆比起之前更要高昂的懸賞金。
當然,這也是他沒什麼名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