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過程中何月蓮的身體沒有絲毫掙扎,並不是她不想,而是無法做到,因為在紅色嫁衣附在她身上的瞬間何月蓮就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只能滿臉恐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裡發出驚恐的尖叫。
說來也奇怪。
這件紅色的嫁衣穿在何月蓮身上顯得十分合身,就彷彿是為她量身定做的衣服一般,沒有任何的違和。
“她能成功嗎?”這時的聶英平等人也齊刷刷的將目光全都放在了何月蓮的身上。
在他們的注視下,只見何月蓮的臉色快速發生改變,從原本的一臉驚恐,變成了佈滿痛苦的神色。
此外何月蓮的面板也從一開始的紅潤變的蒼白無比,緊接著又變成了死灰一片,就好似這灰濛濛的鬼畫世界一樣。
“該死的,難不成我們的行動要失敗?”看到這一幕的聶英平等人臉色頓時大變。
雖然知道鬼嫁衣的靈異過於可怕,普通人穿上的結果基本就只有死亡,可真看到何月蓮的生命體徵在迅速消失,他們在失望的同時也不由的感受到了害怕。
因為一旦何月蓮真要是駕馭失敗了的話,那麼這裡的情況就會徹底失控,屆時他們將會成為附近厲鬼的襲擊目標。
不論是鬼新娘,還是鬼畫,都是十分可怕的靈異,縱使是他們這些人,在遭遇這種靈異襲擊的話也同樣會有生命危險。
“不用緊張,時間沒到最後一刻,結果如何誰也不能確定,眼下只是何月蓮身為普通人在遭遇靈異影響後的正常表現罷了,不代表她的駕馭就會失敗了。”
相較於聶英平等人,張羨光無疑就要淡定多了,即便是此時依舊面不改色,似乎一切都還盡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冷,好冷……我這是要死了嗎?”
一旁的何月蓮對於張羨光幾人的交談顧若惘聞,此時的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變得僵硬了,一股可怕的陰冷在侵蝕她的全身,彷彿要將何月蓮整個凍僵一般。
然而這還沒完。
在紅色嫁衣的靈異影響下,何月蓮不僅是身體被凍僵了,就連她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彷彿就要死去了一般。
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那塊原本蓋在乾屍頭上的紅色蓋頭被張瑩送了過來,直接就蓋在了何月蓮的頭上,再加上她那一身紅色嫁衣以及腳上的紅色繡花鞋,整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準備出嫁的新娘一般。
也正是因為紅蓋頭的到來,原本何月蓮那已經模糊了的意識瞬間就被一股靈異力量拉了回來。
並且在她的腦海裡面突然多出了另外一段記憶,那段記憶斷斷續續的,猶如碎片一般,最為重要的是這段記憶並不屬於何月蓮本人,可是記憶之中的人卻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猶如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般。
“她……她也叫月蓮?!”
雖然腦海當中多出來的記憶斷斷續續的宛若碎片,拼湊不齊,但何月蓮還是理出了一些頭緒,記憶中那個與她長相一樣的女子的名字同樣也叫月蓮,但卻並不是現代人,而是民國時期的人。
“所以我的出生,我的長相,甚至就連我的名字都是有特殊含義的?我從一出生就被他們這些人算計了?”
何月蓮並不笨。
在她意識重新清醒過來後就想通了這一切。
自己腦海中多出來的記憶,還有周圍這些人的舉動,以及自己家人以前對自己的態度……這種種的一切串聯到一起,寓示著她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被人給‘預定’好了。
“所以我的出生實際上就是為了‘取代’我腦海中那個‘月蓮’,包括了她生前所具備的靈異?”
想到這。
何月蓮在感到不可置信與悲涼的同時內心也湧現出了濃郁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