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近的距離,如此大的力道,想必無人能躲。瞎子出手的一刻心中已經開始竊喜,任憑你武功多麼高超,照樣不也是死在這裡。
瞎子的笑意從心中爬到了嘴角,就要笑出聲的時候,他的耳邊傳來了阿星冷冷地聲音:“我真的要殺你了。”
冰冷的話語就像脖頸上冰冷的劍鋒,又一次打敗了瞎子,瞎子慌了神,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給阿星磕起了頭,一邊磕,一邊道:“求求你別殺我,我把那太監的寶貝給你。”
阿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呼喚瞎子把寶貝拿出來。
瞎子領著阿星朝著山洞裡走去,心中對阿星的殺意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盼趕快送走這個瘟神。
二人來到山洞深處,瞎子開啟一面石門,拿出一本秘籍遞給阿星。
阿星道:“想不到傳言居然是真的。你又是怎麼在這群山中找到它的?”
瞎子不敢隱瞞,道:“實不相瞞,小人也是閹人,閹人都會把一個東西看得很重。若是把太月山的格局比作人的身體,自然不難猜到那太監藏寶的地方。”
阿星恍然大悟道:“太月山,你的意思是他把秘籍藏在了‘太’字下面那一‘點’上?妙極。”
瞎子隨聲附和,乾笑了兩聲。
阿星隨意地看了看周圍,瞟見了一件女人的衣服,定睛看去,像極了雪兒的衣物。他眉頭一皺,不漏聲色地問道:“你這閹人好雅興,還有收集女人衣物的癖好。”
瞎子嘿嘿一笑道:“我們這種人再做那事已經不可能了,不過見到美人,卻還是心癢無比。”
阿星用打趣的口氣道:“這衣服的主人呢,被你藏起來了?”
瞎子心中著急打發阿星,隨口道:“我這地方哪能藏人,不過是撿了一件死人的衣服罷了。”
阿星眼中寒芒一閃,接續問道:“你一個瞎子,怎知姑娘美醜?”
瞎子猥瑣一笑:“可以用手摸出來。”
阿星眼神微眯,眉頭皺得更深,雖說和雪兒只有幾面之緣,可看到瞎子臉上猥瑣的神情,心中不禁感到噁心,想到雪兒只怕已經遭遇了不測,估計眼前這噁心的妖人脫不了關係。
就在瞎子送阿星出去之時,阿星拔劍了,寒芒一閃,瞎子便斷了生機,躺在洞中三具屍體旁。
雨停了,阿星走出山洞,他的麻煩事已經夠多了,雪兒的死無暇再顧,希望瞎子的死算是這件事的終點,可他不知道,這是柳劍心復仇的起點。
阿星尋了一處光亮之地,翻開了老太監藏起來的秘籍,秘籍裡記載著一些劍招,還有一些心法口訣。阿星隨意地翻看著,越看下去,竟發覺這劍法有著很多精妙之處,不知不覺被劍法吸引,手中也不禁拿著劍,揮舞起來。
再看下去,腦海中不自覺出現了一個起舞的仙女,伴隨著小橋,流水,勾勒出一個似夢非夢的仙境。阿星手中的劍越來越快,招式越來越華麗,仙女彷彿置身於花叢之中,化作花仙子,美豔得不可方物。
阿星沉醉其中,一招練完,向後翻頁,手中的劍也不自覺地施展出劍譜上的招式。突然劍譜招式突變,讓正在練功的阿星經脈逆轉,氣血倒流。
阿星捂著肚子,吐出大口鮮血,隨即趕忙運起內力。半個時辰後,適才緩過一口氣,心有餘悸道:“這上面的招數怎麼如此奇怪,閹人的東西都這麼邪門嗎。”
一面說著,一面撕開劍譜,口中不忘喃喃道:“這東西流傳出去,只怕害人不淺。閹人的東西太邪門了。”
那劍法前半段記載的劍招,紛繁複雜,有一種仙女起舞的感覺,阿星本覺得是閹人聊以慰藉的東西;誰知後半段,短短的幾招,與前面展現出來的畫面完全不同。如果前面是以快為主,劍意毫無保留地散發出去,那後半段完全就變成了不出招,收攏劍意,只求防禦。兩種截然不同的劍意瞬間匯聚在一把劍上,這就成了阿星經脈逆轉,氣血倒流的原因。
阿星內力深厚,回去休養了個把月才恢復如初,若換做普通人,恐怕當場喪命。那死在阿星手下的瞎子,運氣倒是不錯,若他不是瞎子,只怕練了劍譜,早就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