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萬!”周供奉舉牌。見到是他,有些人心中恍然。莫非這枯枝是某些煉製陣法需要的材料不成!
但也想到這,大家更不出聲了。主持人正猶豫,要不要落槌時,又一個清冷的聲音叫道:“一千萬!”眾人皆驚,聞言看去,正是那鄭燁。“你?”周供奉心中大怒,之前在門口你不給我面子,現在又來橫插一手搶我的藥材…
“一千五百萬。”他再次舉牌。“兩千萬!”鄭燁淡淡道。眾多藥商富豪們都要崩潰了,哪有這種加價的?對方加一百萬,她加近一千萬,這是有在志在必得之心啊!周供奉也被嚇住了。他混了幾十年,加上各種固定資產,身價才勉強上億,這些票子已經是他能拿出來的最高流動資金。
想到這,他不由看向楚歌,尋求“自家老大”的意見。楚歌也微微皺眉。之前手中雖然有六千五百萬,但建了黑山大陣就花出去一大半。那些極品玉石,和從數千米海底運上來的數噸眾海石,都是要花大價錢的,他現在卡里面最多也不超過一千五百萬。想到這,楚歌淡淡道:“我們底線是三千萬,超過三千萬就算了。”“好。”周供奉咬咬牙,又舉牌。
“兩千一百萬。”“三千萬!”鄭燁再次提高一千萬,說完還挑釁似的看了一眼周供奉。所有人徹底說不出話了。這就是南海玄風島玄風島的霸氣啊!錢對於玄風島這種資產以數十億美金計算的超級鉅富來說,只是一串數字罷了。周供奉臉皮一陣亂跳,最終只能恨恨的坐下來。“楚天師,這鄭燁太不懂事了,簡直是專門和我們作對的,要不,咱們...”周元罡一邊說著,一邊作出一個手劃脖子的姿勢。“不用了。”
楚歌平淡道。雖然半靈藥被玄風島聖女鄭燁橫插一手搶去,楚歌心中也有些不滿。但更讓他疑惑的是,玄風島人為什麼會有這種志在必得之心?要知道,玄風島人也不是傻瓜,為了個枯木枝愣是砸了三千萬,這何止敗家二字啊,簡直是白痴!“除非....玄風島裡面有人認出這枚半靈藥了?”楚歌眼中若有所思。
哼,區區一個都市土鱉的土老帽,也敢和我玄風島爭?”鄭燁見周供奉悻悻坐下,得意的一揚下巴。這時,拍下的中藥已經端到面前,女子看了眼托盤,然後皺眉的對旁邊一位眯眼養神的中年男子道
“李衛生,這就是您說的‘神藥’?”那男子睜開眼,瞳孔中閃耀過一絲絲綠光。上下打量完枯木枝後,才緩緩閉上,嘆息道:“可惜了,這株千松子距離神藥也只有半步之遙,如果再等百年摘下來,就是一株能生人白骨、活死人命的神藥。”“千松子?”鄭燁頗為疑惑,她並沒有聽過這種藥材。
千松子是寄居在百年老松樹上的一種靈株,靠吸食松樹的養分為生,所以外表看起來像一株枯木樹枝。”李衛生傲然道。“普通中醫哪知道這些?只有我師門典籍中才有記載。”“既然這不是神藥,那我們怎麼辦?”鄭燁的眉頭更緊。在來楚漢市之前,她已經去過了華夏另外三大藥都,都沒什麼收穫。
楚漢市是最後一站,若不是這位李衛生強烈要求,她也不會閒得慌砸三千萬買一根看起來枯萎無用的樹枝。“爺爺的身體最多隻能再拖兩三個月。”“其他幾家對我們這房的財產早就虎視眈眈了,既然連楚漢市都沒有,不知道哪裡還能尋到李衛生所說的‘神藥’?”想到這,玄風島聖女鄭燁的目光越發陰寒。“無妨,還有一處地方一定有神藥。”李衛生自通道。“什麼地方?”鄭燁精神一震。
我師門典籍中記載,上百年前,開派祖師爺曾在不遠的楚漢市中心市某處深潭中,發現一株未成熟的神藥,當時開派祖師爺記下地點後就離開,希望後人能取回神藥。”李衛生淡淡道。
“可惜後來大陸戰亂,開派祖師爺逃到了南海玄風島,兩地分離,這一去百年,否則早就將那神藥取到手了。”“真的?那我們現在就動身。”鄭燁大喜。“百年過去,滄海桑田,哪還能輕易找到?”李衛生搖了搖頭。“二十幾年前,大陸剛開放時,我也曾回來尋過,只找到幾個疑似地點。當時不敢久待,就退了回來。”“那怎麼辦?”玄風島聖女鄭燁子傻眼了。找不到地方,你再是神藥也白搭。李衛生卻智珠在握,笑了笑:“剛才我們遇見的那個老者,是楚漢市中心市的吧?”“這?”鄭燁一愣,然後趕緊叫手下去打聽。
周供奉在江南聲名顯赫,訊息很快就傳來。玄風島聖女鄭燁點點道:“確實是楚漢市中心市的,在江南東部幾個市都頗有名氣,號稱什麼周供奉,有驅神御鬼之能。”說到這,語氣裡帶著一絲輕蔑:“想來只是大陸人愚昧罷了。”
“這倒未必。”李衛生心有成竹,站立起來,“走,我們去會會那位周供奉。”鄭燁呆了呆,也迅速站起來跟上。......卻說楚歌等人,見後面沒什麼好的藥材拍賣後,就提前離場了。被玄風島那夥人一攪和,楚歌只弄到手三株百年以上的老藥,還失了一株半靈藥,表面雖然風輕雲淡,但心中終究有些不喜。但他堂堂乾清仙主,也拉不下臉去搶一個凡人的東西。當然這是因為半靈藥對他來說,只是可有可無。若是一株真仙藥在,楚歌只怕會當場翻臉,不惜打得星球破碎,也要把真仙藥搶到手。
“那玄風島真是不識好歹,也就大師度量大,不和他們計較。”周供奉還是耿耿於懷。在江南那麼多熟人面前,被個小女孩落了面子,周供奉怎能不氣?他一邊說,一邊偷偷看著楚歌。若楚歌願意出頭,以他堂堂聚合宗師的身份,便是玄風島也得退讓三分,可惜楚歌絲毫不為所動。
你說誰不識好歹?”一個生硬的女聲突然傳來。楚歌三人同時皺眉回頭,果然見到之前的鄭燁正大步走來。“是你?”周供奉皺眉道:“叫我們幹什麼?你們玄風島勢大,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冷著臉道:“你叫周元罡,是江南楚漢市中心市人?”
是又如何?”周供奉眼睛微眯,目放精光。這來著不善啊,連他老底都調查了。不過有楚天師在,任你再大來頭,又能奈我何?想到這,周供奉臉色一沉道:“有話快說,我們時間寶貴著呢。”鄭燁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忍著道:“我想僱傭你幫我找一個地方,就在楚漢市中心市附近。”“尋地?難道找墓葬?”周供奉瞬間想歪了。誰叫他祖上就是盜墓的呢,楚漢市中心附近以貴族墓葬多而著稱。
著名的北琦山就在楚漢市中心郊外。“尋什麼就不關你的事,李衛生會告訴你的。”鄭燁冰冷的介紹旁邊的男子。中年男子手持摺紙扇,帶著銅邊圓鏡,一副儒雅斯文之氣。“李衛生?莫非是南海玄風島的風水大師不成?”周供奉嗤笑一聲。“你們南海玄風島那邊我就聽說過剛翼氏尤文濱尤文濱一人,這李衛生比起他如何?”鄭燁臉上微微尷尬。
剛翼氏尤文濱是南海玄風島第一大師,也是楚歌曾在龍騎收服的老牌宗師,聲名遠播,這李衛生比起尤文濱來說,自然差了些。她正要開口解釋。那李衛生忽然踏前一步,眼中綠芒閃耀道:“我比那剛翼氏尤文濱如何,道友可以自己體會!”說完,一道無形的法力波動已經從李衛生身上延伸出來,狠狠向周供奉衝去。“來得好!”周元罡也暗捏法訣,猛地催動法力,臉上陰森之氣濃密。“轟隆!”虛空中迸發出一股無形的聲響。兩人法力碰撞,瞬間分出高下,李衛生身體晃了晃,但還站在原地。而周元罡卻連退三步,臉上閃過一抹潮紅。“怎麼樣?周老現在知道我的能耐了?
李衛生扇著紙扇,悠然道。周供奉臉色鐵青。技不如人,為之奈何!“你要找什麼地方,趕緊說!”周供奉只能冷哼道。“我要尋處深潭,在楚漢市中心市郊外的深山之中,無論冬日還是盛夏,潭水都寒冷徹骨,潭子大約幾十米方圓,深三千尺!”隨著李衛生描述,周供奉猛地色變。“這不是九嬰潭嗎?”李衛生眼中綠芒大盛,笑道:“周供奉道友果然知道這地方。”
周元罡氣得鼻子都歪了,這是他師門密地,他怎麼會不知道呢?他正準備開口拒絕時,旁邊的楚歌卻插嘴道:“你們找九嬰潭幹什麼?”“這個就無需幾位操心了,你們只要帶路,事成之後,我玄風島絕不少你們的錢。”鄭燁傲然道。沒想到,楚歌卻搖了搖頭。“我們不要錢。”“如果你們將之前拍賣的那枚枯木枝給我們的話,我們倒是可以帶你去。”“你!”鄭燁氣的眼睛一瞪。那千松子雖然不知道有何作用,但也是她辛辛苦苦三千萬拍下來的,現在卻要還給對手?
“好,我答應了。”旁邊的李衛生卻一口應下。見鄭燁不解的看著他,李衛生手搖摺扇,胸有成竹。千松子雖然是數百年份的老藥,藥力驚人,但如果不知道門道,可能一點藥用價值都沒有,否則楚漢市那些大藥商們也不會將它拿出來拍賣的。“可以,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啟程帶你們去找九嬰潭。”
楚歌乾脆點頭道。李衛生笑了笑,也不問楚歌等人為什麼要一個星期,從容轉身而去,絲毫不怕楚歌三人跑掉。鄭燁見狀,也只能恨恨看了幾人一眼,跟著離開。等只剩下三人時,周元罡不解道:“楚天師,咱們自己去就行,為什麼要帶上他們?”“那個李衛生也是修法真人,修為比我還要高一籌,帶著他們,恐有變數。”“無妨,我自有計較。”楚歌淡淡道。周供奉見狀只能將疑問沉下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