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陽春四月天,這些白蟲族人一個個身著幾片簡陋的布條,胳膊大腿都露在外面。大片的雪花自烏雲間落下,凍得這些族人一個個發抖。
這還沒完,手捏法咒的王玄眼神一凝,指訣一變,漫天還未落地的飛雪在半空中就卷做一條白色雪帶。
雪帶在半空一個盤旋,又分作兩條更小的雪帶。其中一條席捲向高坡上的白蟲族眾人,另一條稍大些的則卷向那頭灰皮母蟲。
眼看風雪襲來,高坡上的白蟲族人驚慌著四處逃竄。即便是那族長模樣的老頭,此時也被凍的握著骨杖的手有些發抖。
人群還未逃開,風雪便已到來。
長長的白色雪帶隨著王玄所捏指訣卷向一個個白蟲族人。只是一繞,被卷中的那人便被風雪裹住,凍的僵硬。
另一邊,灰皮母蟲看著襲來的風雪長帶也有些懼怕。大口一張一聲長嘶,邊上兩頭公蟲便趕忙挪動著肥胖的身子,擋在灰皮母蟲身前。
一刻鐘功夫後,維持不住法咒的王玄有些氣喘的散去指訣。烏雲頓散,風雪驟停。
然而此時高坡上還站著的白蟲族人不足數十,遍地都是被凍得發白的屍體。
至於那頭灰皮母蟲,此時也被凍僵了小半截身子。面前還橫亙著兩個長長的雪團,卻是那兩隻公蟲,早已被風雪凍斃多時。
王玄喘了幾口粗氣,隨後拔出地上的浮光劍,一步一步走向那頭不能動彈的灰皮母蟲。
一道劍光劃過,沒有棘刺的蟲軀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大片綠血流出。
灰皮母蟲即便身子被凍僵大半,然而兇色仍在。剩餘的小半複眼緊緊盯著王玄,滿是獠牙的大嘴瘋狂朝著王玄示威。
王玄卻不理它,揮手又是一劍,蟲軀上再添一道傷痕。
正當王玄欲結果了這兇蟲的性命時,一道人影突然怪叫著自高坡上奔跑下來,連摔帶跑的來到王玄面前。
王玄回頭一看,卻是白蟲族的族長老頭。
此時這位族長卻是有些狼狽,身上四處掛滿了冰霜,還有跌跑下來的泥土及血痕。
老頭跪倒在王玄面前,邊磕頭邊涕淚橫流的咕嚕說著什麼。
王玄半個字也聽不懂,想了一下,劍刃一指某個方向的草叢,有些不耐的說了一句。
“出來!”
草叢一陣梭梭,二木有些面色發白的自草叢裡走出來,恭敬的看向王玄。顯然剛才那道風雪咒不但嚇破了這些白蟲族人的膽,連二木也有些驚著了。
“他在說什麼,你聽得懂嗎?”王玄劍刃一指地上跪著的老頭說道。
二木點了點頭,小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