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便是這連舞城中原先有名的幾位修道人士了!”青衣男子臉上掛著好似春風拂面般的笑容。十多隻小鬼老老實實的站在他身後,只是猩紅色的眼睛都不懷好意的盯著前方攤著的數人。
“前些日子,我父王大人聖臨此城,這幾人倒也識趣,未待鬼霧入體便跪服在父王面前。看他們如此老實,父王也沒有為難他們,施了奴心咒後並未化去他們神智。”
說著,青衣男子將一柄斷成兩節的木劍丟在地上。說來也怪,王玄在臺下明明看到,這兩截分明是木劍,落在臺上卻發出金鐵交擊之聲。
“好一柄除魔寶劍,也不知原先被供奉在這城裡多少年了!”青衣男子感嘆一聲,
“若不是不知為何,這除魔寶劍內多年積攢的除魔正氣突然少了幾分。否則真讓這幾人偷偷趁著父王元神不在,刺入父王寶骨內,說不得真折損在這幾人手裡了!”
青衣男子看向地上幾人,素白的右手虛空微抬,為首的一名男子頭被無形力量托起。
“幾位不但如此能隱忍,還能不顧奴咒蝕心之痛,也要滅殺我父王。如此想要保下這城的決心,青某倒是有些佩服!”
那被虛空托起的男子滿是血汙的臉上原是眼睛的位置卻只有兩個黑漆漆的空洞,留著兩行血淚,看上去頗為駭人。
“區區鬼物,妄...妄想染指人間,呸,不自量力!”那血汙滿面的男子有些費力的吐出話來,說話間還有滴滴血跡落在身下的紅臺之上。“待得天師歸來,定殺...殺盡爾等!”
“哈哈!天師?天師道?!”青衣男子仰天長笑一聲,
“我認得你,朱道人罷!雖稱一句道人,可怎不見你有道門法碟在身啊?莫不是道玄山看不上你這等小道?”
那被稱為朱道人的男子“啐”了一口,不再說話。
“還想指望天師道?哈哈,倒也不怕告訴你,莫說你這小小一個連舞城,便是整個六境三海之間,所有天下正門都已是自顧不暇了!”
這時,青衣男子也不再理朱道人。手一擺,朱道人便重重摔在地面,又是一聲悶哼。
“今日本是父王所賜寶酒。同諸位共品之日。只是,酒諸位喝的雖多,這混雜了修道之人陽血的陽合鬼酒,還都沒有飲過罷!”
青衣男子轉身看向臺下眾鬼,笑意盈盈說道。“這混了靈氣寶血的陽合鬼酒,可是大補增進修為之物啊。父王他老人家這月陰氣已經煉足,便將這幾人賜了下來,讓本公子與諸位同賞!”
“多謝鬼王!!!多謝公子!!!”
臺下眾鬼一同歡呼不止。
王玄在下自然也看個明明白白,想來臺上那幾位便是連舞城原本供奉的修道人,卻不想落得一個如此下場。
此時臺上的眾多青面小鬼已是有些歡呼的抬上來一個巨大的刀架,琳琅滿目的掛了大大小小几十把各類刀具,眼看就要將臺上眾人剝皮抽骨,開膛破肚。王玄不忍再看,轉過頭去,卻見宣錦若有所思的站在自己身後,不知在想些什麼。